“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这诗句意境可是好?”
即便与赵寻安有偏见,凤凰依然不得不点头,一句诗文道尽天地沧桑,文采何等惊人!
“便是文采再高秉性再好又如何?”
“你所言的懦弱,不过是他在蛰伏,如若寒蝉。”
“即便将来成了天下大儒又能怎样?”
“终究是红尘里打滚的凡夫俗子,我乃仙途天骄,以后必然是天上仙,他如何能比?”
“可即便遭遇诸多不公,其纯良秉性依然未变。”
言语说尽,官家留下沉思的凤凰,负手走出御书房,红蜓见了紧忙跟上,轻声说:
“陛下,您如此看好赵寻安?”
官家大步行轻点头:
“不止孤,大祭酒还有诸位王公重臣都看好。”
“辞赋无人可比,策论高盖今古,又能仗剑杀伐斩强蛮,这样的才子,天下有几?”
“只要与他十几二十年沉淀,必是我大乾名臣栋梁!”
皇宫之事赵寻安不知,只是看着从城门涌出的数百面带笑容的长衫客,还有大群穿着凉薄的妓子心里有些毛。
玉京的文道同仁,属实有些过于热情了!
“欢迎山河先生莅临玉京,我等文道微末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到您了!”
一腰围至少顶两个赵寻安的青年才俊,拉着他的手使劲晃,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肥肉不停哆嗦。
被潮乎乎胖乎乎的大手紧攥,赵寻安眼角禁不住直抽,这般话语怎么如此熟悉?
眼前兄台,莫非也是五千年锦绣天地穿过来的?
“兄台是……”
赵寻安略带疑惑的问,胖才俊手不松,笑呵呵的说:
“小生姓吕名轻才,乃是玉京惜春诗社的社长,家父乃是礼部左侍郎吕博韵!”
“哦,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原来是位官二代,赵寻安与其说着客套话,正待寻机告辞,却被蜂拥而上的二十余位富态才子以及十余名妓子簇拥着带向远处。
其它相迎的长衫客见了忍不住捶手,恨声说:
“还是让吕老二抢了先,这下财路可就断了!”
直到进了披红挂绿的楼阁,赵寻安还没回过神来。
原本以赵寻安的本事,便是再多的人也休想强行带走。
怎奈十余张艳红大嘴啪啪的落在脸上,粉嫩的小手更是连搂带抱,瞬间打懵了身为三世在室男的赵寻安。
待在席间落座,且饮下了小半斤的高度白酒,赵寻安这才反应过来,彼其娘之,自己怎么到了这个地方?
“呜呜呜~”
同样一脸懵的赵萍儿坐在身旁捂脸哭,赵寻安立时皱眉,拉着她的手问:
“怎么,可是受了欺负?”
小妮子抬脸,泪眼摩挲的说:
“少爷,那些花大姐也太过分了,怎地连我都咬?”
“这一脸的红斑,以后怎么见人?”
“……”
赵寻安眼角抽个不停,小丫头粉嫩的小脸儿被艳红唇印盖了个遍,貌似比自己还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