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先生,小生再敬您一个!”
吕轻才端着酒杯来到赵寻安身前,用酒杯口碰了碰他的杯底,然后一口喝干。
清醒过来的赵寻安轻思量,也是一饮而尽,然后扯着大胖子坐在身边,认真说:
“吕兄,明人不说暗话,玉京文道同仁实在热情的过火,可能告知缘由?”
吕轻才咧嘴笑,本待敷衍,可是被赵寻安明亮的眼眸看着,心中隐隐升起莫名的念头,略作思量决定实话实说:
“自古文人相轻,尤其是玉京的名士大儒,架子端得不是一般高。”
“即便先生声名远播,可终究年岁太小,他们断不会前来相迎。”
“刚刚数百人都是玉京各个诗社的成员,我等之所以迎先生,不过就是想要求财。”
见赵寻安有些不解,吕轻才便把缘由说出,不外乎拉其入社,今后作品惜春诗社独揽,双方五五分账。
与文道无半点关系,真就是想要求财。
赵寻安无语,他是怎么想也想不到,原来玉京的诗社走的不是文道,而是商路。
“……吕兄,你这名字与所做之事有些相驳,轻财与商路,实在有些不搭边。”
赵寻安拿起温湿的棉帕擦脸,吕轻才咧嘴笑:
“先生想岔了,小生轻的是文才,重的是文财!”
这话说的有些绕,不过赵寻安立时明白,忍不住倒吸口气,礼部左侍郎大人,莫不是与自家小子有仇?
两方敞开了说,把利害关系讲的分明,赵寻安痛快入社,并答应了相互合作的要求。
见赵寻安这般痛快,吕轻才也是有些惊奇的说:
“小生还是第一次见先生这般文道名士!”
更把国与国之间的纵横理论,解析的通透无比。
“仙道修己,站的再高也只是自己的事。”
“六国论却是普渡,受益的是整个天下。”
官家再问,凤凰再点头,虽是女子,可也是学过经史子集的,知晓这句诗文的份量。
数千年文道风流,能写出这般诗句的,屈指可数。
“六国论,可是字字珠玑,能人所不能?”
官家接着问,她与凤凰关系莫逆,虽不是朝廷栋梁,但六国论也是看得通透。
凤凰还是点头,面色已然有些凝重,毕竟六国论所牵扯的乃是天下,从古至今,还是第一次有人讲的如此明白。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这诗句,可是磅礴?”
见凤凰还是这般态度,官家再叹气,想要扭转两人间的误会,怕是不可能了。
“自亘古之后天地再没听闻仙家有,多少当时声名赫赫的天骄终究消隐,而辞赋文采却能流芳百世。”
“凤凰,修己普渡,孰高孰低?”
这种话语整个大乾除了作为老子的李泽源,怕是只有官家能说。
自九岁被正一宗太上长老收为亲传弟子,凤凰地位一直高高在上,再加资质奇高,养成了蔑视他人的脾性。
“开元新历启,赵寻安厚积薄蜕变新生,单以名号论,如今怕是已不弱于你,至于文采更不用说。”
“在文坛中人看来,他才是真正的国之栋梁一代天骄,你怕是远远不能与之相比。”
也就身为父亲的李泽源,以及身为凡尘至尊的官家能言说一二,其他人若敢言语,怕是不待说完便会被雷术打得昏厥过去。
凤凰沉默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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