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怕,昨夜你病了,我们什么都没有生过,我刚才说的都是逗你的。”
慕白站在原地,并不敢看苏软软。
昨夜没生什么,可是今早他却差点闯了大祸。
苏软软逗弄着在地上翻滚肚皮的白软,时不时向慕白看去。
慕白垂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站了好一会儿,他又跑回房里。
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枚铜钥。
他将铜钥塞到苏软软的手中,“软软,你说过想在县城落脚,豆腐坊的床铺又冷又硬,你搬过来吧。”
“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
苏软软总觉得慕白话中有话。
“那你呢?”
“我……快秋闱了,夫子希望我回书院常住,也方便指点我一二,不能常回来看你,你自己要多保重。”
他的话三分真七分假。
苏软软知道他是在躲着她。
怕又生今早那样的事情。
她接过铜钥,仰起头冲慕白笑着。
“好。”
苏软软不想拆穿他,毕竟学业确实很重要。有人开小灶,那也是慕白的福气。
况且,她还得罪了镇上的老童生,她不确定她说的话他信了多少,会不会真的找到县城来报复她。
留在学院,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慕白是在三天后痊愈的,这几日苏软软一直两点一线,穿梭在豆腐坊和慕白家。
只不过这几日两人再没有同榻而眠,慕白将以前母亲住过,现在放杂物的那间房收拾了出来。
期间,方儒也来看过了他几回。
说是不愿再管他,可是哪里真的能放心他。
苏软软是个不靠谱的,他可不放心她照顾慕白。
一来二去,便得知了这个消息。
“你让她住在这儿?”
方儒有些震惊,先不说苏软软品行如何,可她好歹是未嫁女子,与慕白共处一室显然不妥。
何况,慕白秋闱过后就是举人,这般行径,对他的德行也是污点。
慕白淡若的迎上他的打量,“不存己成见,不专断固执。软软真的是个好姑娘,我已及冠,分得清世间浑浊黑白。我知方兄想说些什么,可那些与我而言只是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