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痊愈后,便住在书院,也算和方兄做个伴,我还有许多问题想请教方兄一二呢。”
慕白又从怀中掏出个钱袋子递给他。
“不知方兄方不方便与我一起置办一些物件……”
方儒看着列下的清单直摇头,可也不知如何劝的动他。
他本就赚钱辛苦,可为了那个苏软软,将攒下的银钱如流水般霍霍。
待痊愈过后,他又该抄录多少册书籍,写多少状纸才能凑够上京的路费。
可面对慕白黑曜石般纯净的眼神,到口的“不要”
怎么也说不出来。
等苏软软卖完豆腐回来,便看到了焕然一新的屋子。
一张崭新的拔步床,刷着红漆的衣柜。青色的纱帐,床上的被褥全都是新的,就连被子也是她喜欢的甜粉色。
床的一侧还添置了一张小一点的书案,上边整齐摆放着纸墨笔砚,还有最近慕白正在教她的一本书。
窗户纸也换了新的,屋里的光线也亮堂了不少。
就连小矮几上也摆了几道解馋的蜜饯果脯。
苏软软眼眶有些湿热。
“这是……”
慕白眸光柔和,握上了她的手,“喜欢么?”
苏软软讷讷的点了点头。
却听慕白接着又道,“软软,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家?
自己就像是无根的浮萍,飘到哪里就是哪里,从不敢奢望自己会有家。
家,不仅仅是遮风挡雨的房子。
有亲人爱人陪伴,有人心疼自己,等着自己的那才是家。
前世,她从不敢奢求。
今生,她真的可以有家么?
慕白看见她眼中的通红,抬手轻轻逝去她眼角的泪花。
将她苏软软拥在怀中,“软软,你还有我。”
方儒特地从苏软软同村人,村里唯一一个在学院学习的苏然口中了解了苏软软的过去。
苏然虽然迂腐,可为人还算正直,说起苏软软是什么样的人时不偏不倚。
既没淡化亦无泼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