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
郑嬷嬷话音刚落,便有仆从上前,捏住他的下巴,照着苏诚骞的脸“啪啪啪”
的十余下,叫他一张脸瞬间就肿胀起来。
翠竹扶着苏宁安,眼中却是熠熠生辉,简直想给郑嬷嬷磕一个,太解气了实在是!
苏宁安敛下眸色,心中乱得很,一时难言,眼中有些湿润也不知为何。
“听说苏家有人在宫中伺候,只是苏大人这一番行为,没得叫人蒙羞!即便大人与我们姑娘是父女,但姑娘既然跟了我们爷,就是爷的人,苏大人如此当街羞辱,即便告到官府去,我们也有办法叫苏家颜面尽失!”
郑嬷嬷这一句,虽未明说,但也告知他家的势力不是你一个六品朝臣可敌得过的!
苏诚骞自然听懂了,气得手抖。
苏宁安心里却“咯噔”
一下,此番若真的告到官府去,苏家未必没理,但是郑嬷嬷竟能将以势压人说的如此光明正大,莫不是严卓的势力比她以为的还要大?大到可以指鹿为马?
“你······青天白日的······你们敢!”
“够了!”
苏宁安突然冷喝一声,在场所有人都闭嘴了,包括郑嬷嬷,还有刚才叫嚷个不停地苏诚骞。
苏诚骞扫了眼苏宁安,着实被那一声吓了一跳,他这女儿向来逆来顺受,怎的突然有了这样的脾性?
“母亲是为苏家生子,是你的妻,你身为夫婿不仅不好生安葬,反而一把火烧了,怕是你们早就打好了算盘要用母亲威胁我!强占母亲的嫁妆。”
说来可笑,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同父亲直接对话。
苏诚骞心里一沉,急忙否认,“那是韩氏自己做主,与我无关!”
“哦,这么说父亲是愿意让我将母亲的嫁妆带走?”
“休想!她是苏家的人,嫁妆自然也是苏家的!你休想带走!”
苏宁安唇角一勾,“诸位可听见了,苏诚骞苏大人,意图霸占亡妻嫁妆,不肯归于嫡女,到时,诸位可否为我做个见证?”
在场的人,除了苏诚骞,皆是沈言酌的人,且苏诚骞确实说了这样的话,众人自然应道。
苏诚骞这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的道:“你、你敢设计我!”
“女儿可从未设计您,不过是让您实话实话罢了。”
苏宁安懒得看苏诚骞一眼,转头以手遮唇,对着翠竹耳语几句,翠竹点头,立刻小跑着回了私宅。
又听苏宁安道:“你说韩氏可能如你所说一人担起罪责,是父亲授意也罢,不是也罢,依着韩氏的品行能不能拖你下水?若我一纸诉状告到京兆府,单就霸占妻嫁妆这一条罪,能不能治你?”
“你······”
苏诚骞听着额角青筋暴起,虽然仍被死死压着,但手攥成拳,若是目光能杀人的话,早已将苏宁安万箭穿心。“你、你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