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孽障”
“当然”
段潇暮继续道“你也可以找别的女人生,但,你生一个,我就杀一个。”
他说完,大步潇洒地离开了。
亥时,顾景尘和颜婧儿从皇宫回到常府街,常府街本就没有其他住户,这个点更是显得万籁俱寂。
月色淡淡地落在青石板上,树影斑驳。
颜婧儿下马车,站在台阶上等,顾景尘跟护卫交代完事,才走过来。
“大人,”
颜婧儿福了福身“我回西苑了。”
“我送你。”
顾景尘道。
穿过轿厅,进入二道门,拐过拱门进入西苑后,又是一片盈盈月色洒下来。
两人就这么缓慢走着,一前一后,路边一排翠绿修竹,摇曳清风。
片刻,顾景尘开口问“婧儿今晚为何如此安静”
颜婧儿嗯了声,她也不知为何,许是今晚生了太多事,没来得及消化,又或许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但不知从何处问起。
等走到了洗秋院门口,顾景尘停下来,颜婧儿也跟着停下。
默了会,顾景尘吩咐丫鬟“你们先进去,我有话跟你们姑娘说。”
“是。”
稔冬带着拂夏进门了。
“大人想说什么”
顾景尘抬手捏她脸颊“婧儿学会藏心事了”
“没。”
颜婧儿摇头。
“宫宴上为何不信我”
他问。
颜婧儿抬眼“大人指的是”
“薛牧挑衅的时候,你是不是想让我拒绝”
颜婧儿低声道“我只是担心”
“担心我会输”
顾景尘好整以暇勾唇“就这么不看好我的能力”
“大人是如何看清细绳的”
颜婧儿问,毕竟夜黑且又隔得远。
“无需看清。”
顾景尘道。
颜婧儿诧异不解。
“我骑马跑一圈时,就已用箭在树上做了记号,树正对着的地方就是玉瓶,只需精确估计细绳的位置便可。”
“所以”
颜婧儿问“大人一开始就不想射玉瓶,而是射那根细绳”
顾景尘含笑默认。
原来如此,颜婧儿腹诽,今晚害她白揪心了这么久。
许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顾景尘轻笑了下。少顷,他突然伸出根小拇指来。
颜婧儿不解。
“牵着,再陪我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