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儿子不认识什么张百户,也不知道苏姑娘,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孔兴贤再次下跪。
事关苏韵当初遇险一事,秋梦期声音直接冷了几度“这事本官就是被设计之人,如今想起来仍不寒而栗,倘若本官晚去一
步,
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绝不可能宽恕。”
“来人,马上去把孔征拿来。”
孔兴贤伏地叩头,哭道,“大人,我儿子孔征自小体弱多病,常年不出门,更不可能参与这样的事情,大人万万不可听信这些人的谗言,冤枉了我儿子啊。”
秋梦期并不理会他,冲着季呼道“季大人,你亲自带人去请,若是大公子身子骨不好,就着人抬过来。”
“是大人。”
季呼拱手退下,带着几名衙役乌拉一下走了。
孔兴贤此时已知大事不妙,咬紧牙关朝堂上望去,姓秋的居然做到这个地步,莫非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今日状告孔家父子这件事,当真是娄张氏一人所为
娄张氏怎会知道她丈夫顶罪之事
还有,台山卫所的人怎么来得这么巧,偏偏却是这个时候。
回想起这两日县令的举动,电光火石之间,孔兴贤瞪大了眼睛。
孔家离衙门不远,季呼很快就回来了,后面几名衙役押着一个面色苍白瘦弱的年轻人。
秋梦期看着这个一直隐藏在背后的恶魔,周身气温瞬间下降了几度,寒气逼人。
眼前的男人身材果然和娄曲相差无一,稍微比娄曲略瘦一些,但也没有到弱不禁风的地步。
孔征脸色苍白,在这群人当中,别人都是土黄蜡黄色,他却病态得很,其实若不是他刚进来时没有藏住眼底那抹狠戾的眼神,很难让人想象这人居然会连杀五名妓子,而且还用了如此残忍的手段。
“草民孔征见过大人。”
孔征无官无职,也并非生员,在秋梦期跟前也只能自称草民,需行跪礼。
秋梦期道“听说上次是你指使张百户对我的师爷和小厮动手”
孔征“回大人话,草民并未指使任何人做这种事,或许是草民无意中说了什么话让有心之人给听了去。”
“这么说你确实和张百户透露了当日我们几人的行程你又从何处得知这些行程的信息”
“回大人话,家父放衙回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提到,我与那张百户喝酒的时候无心提起,却没想到他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旁的孔兴贤被亲生儿子坑了一把,只得躬身上前“大人,我也不过是在回家时候提了一嘴,说大人前些日子都在石盘村监督制盐事宜,却没想到这个逆子却说与张百户听,无心之说却被有心人利用,这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呵,你刚刚还说你儿子不认得什么张百户。”
孔兴贤面色一僵,只得自圆其说,“下官也是没想到犬子居然与那种人往来。”
秋梦期冷笑一声“就算是无心之说被旁人听到,那这个小厮是怎么情况”
“不过是见利忘义的恶仆罢了,我早在今年年初早就将此人赶走,他已不是我身边的人,他所说的话,不足作为证据。”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面色不改百般推脱,秋梦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心理素质。
然而孔征话音刚落,角落里立即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是你原来孔兴贤千方百计要护着的人就是你,你真是他儿子你就是那个凶手”
随着锁链拖在地上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一直待在角落里的娄曲在见到孔征之后,不顾一切,冲了出来。
秋梦期“还不快拦住他”
被死死压住娄曲使劲挣扎着,一脸愤怒“大人,先前我说的,孔县丞胁迫我顶罪,有个青年前来与我讲解杀人细节,就是这个人此人才是连环杀人案背后的真正凶手。”
说着又冲孔兴贤低吼“孔县丞,你莫要忘了,去年五月十二,我因与人生斗殴被抓到衙门关起来,你派人将我提出牢房,带到一处秘密之所,拿着我妻女的信物要挟我逼我顶罪,否则就弄死我妻子和女儿,我不得已只得应下,生怕在审判的时候被两位大人询问细节出现差错导致前功尽弃,你让这人你让你儿子孔征亲自前往将具体案情说与我听,孔大人孔大公子,这事你们总归不会忘记了吧。”
孔兴贤顿时脸色煞白。
然而还不等他想办法张口,孙锦几人正进入大堂。
而身后,是那位神秘的中人。
那人一进大堂,抬头看到孔兴贤,高声疾呼“老爷救我”
孔兴贤顿时瞳孔一缩,心中暗骂真是个蠢货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