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宁伸手:“还钱。”
温舒宁对待病人耐心十足,但对要占她便宜的极品没有半点耐心,多和这种人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是浪费生命。
快刀斩乱麻才是她的风格。
孙长红直接懵了,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不知是不是月亮被云遮住,夜色太沉的原因,她感觉死丫头今天的气势格外强,开口就让她还钱。
对方一强她那口气反倒弱了下来。
下意识放缓了语气道:“舒宁啊,你妈在吗?阿姨找她有点事。”
“又来借钱?把欠的钱还了再说?”
被她一语戳破,孙长红脸上挂不住,想钢丝一样的细长眉跳了跳,声音越尖细:“呦,你这丫头怎么和长辈说话的,没一点教养。”
“啪啪!”
温舒宁出其不意的伸手扇了她两耳光。
太过用力痛得她手控制不住的抖了抖,失算了,不应该用手。
孙长红淬不及防被揍,啊的一声惨叫。
她活了几十年被爹妈打、兄嫂打、丈夫打,还没被外人打过,小贱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她打。
尖酸刻薄的脸气的都快扭曲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睛里迸着强烈的恨意。
她早看不惯温舒宁那张比嫩豆腐还白嫩的脸,扬起手就想把她挠成土豆丝。
温舒宁冷冷看着她,抬脚就把人踹倒。
袁玫听着不对劲,紧忙跑出来,刚好看到孙长红倒地,她满脸焦急的拉着温舒宁问:“舒宁你没事吧?”
“没事。”
温舒宁那一脚用了全力,孙长红痛得半天喘不过气来,捂着肚子大声哀嚎:“杀人了呦,温舒宁杀人了呀,大家快来看啊!”
抑扬顿挫的声音,一听就是个熟手,没少用这招讹人。
以往是假的,今儿是真痛,痛死她了。
动静太大,6续有街坊从家里出来。
“哎呦,这是怎么了,孙长红你又来“借钱”
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刘大嘴嘻嘻哈哈地笑道。
“舒宁啊,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大概是孙长红的叫声太过凄惨,有人看的不忍心。
温舒宁全然不在意大家怎么看她,眼神犀利地盯着孙长红,声音冷的像淬了冰:“你再敢满嘴喷粪,我就让人往你嘴里塞粪。
这些年你从我家借的东西从来都是有借无还,折成二十八块钱都是看在街坊份上便宜你,加上欠的七十二块,总共还我一百,限你明日把钱还清。
否则,我保证后天就让你丈夫儿子都去扫厕所。”
不止孙长红,所有人都被温舒宁冷硬无情的声音震的说不出话来。
袁玫有些担心,毕竟她们还要在胡同里生活,万一滚刀肉孙长红和王家人来纠缠不休该怎么办。
但她心里清楚,此刻绝对不能拆女儿的台,于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没吭声。
经温舒宁一提醒,大家陡然间想起霸王楚之衍对她穷追不舍来着,更何况今日温舒宁和楚之衍的关系似乎有所改善。
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温舒宁一句话,王家的父子扫厕所那就是板上钉钉的。
扫公厕又脏又累不说,工资那更是少了不止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