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潜藏的那些想法便开始重新蠢蠢欲动起来。
车上,夏柠和小云帮安奴换上了一套夏玉稼的衣服,衣服太大显得松垮就用束带给他绑了起来,安奴乖巧地任她们动作,随着她们的指令坐下站起,等换好了衣服,夏柠将他抱在怀里,摸摸他细软的头,脸上露出轻愁。
看来以后要多派几个人接送安奴上下学了,今天也是倒霉,谁能想到心情好好地出来踏个青赏个景,竟然会遇到信阳君这个变态,关键还把安奴暴露在了这个变态的眼皮子底下。
想起信阳君方才盯着安奴的眼神,她心里一阵恶寒,看来还是得赶紧解决此事,不然即便安奴身边跟着再多人,也总让人放心不下,千日防贼总有疏忽的一天,她可不敢用安奴去堵这个可能。
略微思忖一番,夏柠决定给安奴提个醒,他如今上学了,也懂了不少道理,也该是时候提醒他,让他自己对外界保持着警惕之心。
她将安奴从怀里拉出来一些,双手扶着他的小肩膀,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跟他说:“安奴,阿姐跟你说,如果以后见了刚刚那个人,一定要离他远点,尽量不要让他看到你,知道吗?
还有上下学的路上,也千万不能乱走,一定要跟在护送你的侍卫身边,王都最近丢了好多小孩子,这些孩子一旦丢了,就很难再找回来了,所以你在外面的时候一定不要离开府上侍卫的视线,好不好?”
不是她特意吓唬小孩,而是不说得严重点,她怕安奴不会记在心里。
安奴懵懵懂懂的,阿姐后面说的话他听懂了,可前面那些话他就有些迷糊了,方才那人阿姐不是叫他王叔吗?为什么说得他像个坏人一样。
“阿姐,你王叔是坏人吗?”
他直截了当问。
夏柠一本正经地答他:“没错,那人是坏人,所以安奴要离他远点。”
安奴虽还是不甚理解,可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所以便冲姐姐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另一辆车上,祈简也有些莫名,一方面是因为夏玉稼突然催他到车上喝药,另一方面,他现云石的脸色竟然罕见地不好看,一副被惹毛了的样子,可刚刚分明无事生啊。
到底是看云石垮着的脸有些不顺眼,祈简就问他:“你这是怎么了?拉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惹到你了。”
云石闻言抬头看他,脸上神情有些一言难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似乎有些犹豫踟蹰。
祈简:“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话不好说的,怎么还扭捏起来了!”
云石颇有些难以启齿,“那我说了公子可不要生气。”
祈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看着气性那么大吗?不分场合就随意生气?”
云石给自己壮了壮胆,终于开口道:“公子,信阳君好男风。”
祈简皱眉,“你在说什么?”
什么好男风?信阳君好男风,祈简将这几个字重新默读一遍,突然意识到不对,他一脸匪夷所思看向云石。
云石苦笑:
“公子,
你没听错,
我之前听阿久讲过,信阳君不喜女色,偏好男风,尤其是十岁以下的貌美男童,不然您以为刚才昭宁公主为何急匆匆将安奴抱上马车,她分明是担心信阳君对安奴起了心思。”
祈简后知后觉忆起方才信阳君看安奴和他时那热切到不同寻常的目光,所以,那目光中潜藏的竟然是那么恶心龌龊的心思?怪不得他正和信阳君说话时夏玉稼突然让他回车上喝药。
“你的意思是,信阳君对安奴和我……”
祈简话说到一半,便嫌恶地说不出来后半段,他此刻只想将信阳君那双不安分的眼睛挖下来,将他弄成废人!
云石表情很难形容:“大概是这样的,樊城近几年来频频出现的男童丢失案,其中大多与信阳君脱不了干系,司寇那边虽然知道罪魁祸是谁,但碍于纪王对信阳君的恩宠,根本拿他没办法,所以昭宁公主才会担心安奴,至于公子你,信阳君这几年其实不太喜欢成年男子,可他刚看公子你的眼神,分明……”
分明是起了心思的样子,这句话云石没敢说完,因为祈简的面色已经阴沉至极。
就在这时,车前传来一阵脚步声,祈简将心头的怒火勉强压了下去,重新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云石见状松了口气,公子刚才的脸色实在吓人。
来人是夏玉稼,他已经吩咐整队车马启程回府,上了马车,他有一瞬几乎不敢看祈简的眼睛,毕竟自家王叔对人家起了那么龌龊的心思,他这个做侄儿的,当然也觉得脸上无光。
不过考虑到祈简的安危,他终究没瞒着此事,反而将自家王叔的往日做派说了一通,提醒祈简日后在外行走要小心谨慎,当然,他也会让人保护祈简的,但就怕他那个王叔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祈简心里已经在想要怎么炮制信阳君了,但面上仍旧善解人意道:“公子不必自责,信阳君是信阳君,您是您,您的为人我是知道的,自然不会将他的恶劣品性归结到您身上。”
夏玉稼喜极了他的性子,在回程的路上,便主动提起了早上夏柠找他商谈关于信阳君的事。
祈简却突然打断他,“公子能否不要将信阳君对我……的事告知昭宁公主?”
夏玉稼一愣,继而想到什么,连忙应道:“好,这事我不说,阿宁她本就操心着安奴的事,要是让她知道王叔对你也……,她定然受不了的。”
当然,他没说出口的是,祈简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喜欢他王妹的男人,肯定不愿意这么折损颜面的事情被他心爱的女郎知道。
等回到府里,夏柠依旧将安奴交给祈简,她如今想正儿八经好好对待自己跟祈简的事,自然不跟他客气。
看着夏柠和夏玉稼进屋,祈简心知他们要商量的是信阳君之事,便带着安奴回自己的院子教他玩琴,安奴经过这一天的相处,对他也没什么戒心,蹦蹦跳跳就跟着走了。
直到天色将暗,夏柠和夏玉稼才从屋里出来,他们决定先去找司寇大人收集近几年来王城幼童失踪案的全部案卷,然后将之与信阳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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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在王城大肆宣扬此事,挑起汹涌的民意,以民意为刃逼迫纪王对信阳君作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