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时挑衅的话如同一把把刀在凌迟,南清寒起身冲向乱时,如雨点般的攻击打在乱时身上,打断了乱时的话。
“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忘了,你们总要付出代价!”
南清寒眼中腥红一片,没有一丝清明,整个人散发着戾气,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
乱时被南清寒折磨得不成人样,在南清寒落下最后一道攻击时,一道黑雾飘起,乱时不见了。
南清寒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跟着就要去追,被君言和沐逸云一人按住一边,趁着南清寒不备将他击晕,他晕过去的一瞬间,身上血气戾气散尽,就好像跟刚才那个折磨人的南清寒不是同一个。
“他心力交瘁,很是虚弱,让他睡一觉吧!”
君言看向莫问轻声解释,莫问木木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莫儿,让我出去!”
安樾虚弱的声音传来,沐逸云将珠子拿出来,安樾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脸色更白了。
“莫儿,你长大了,为父还能见到你,是上天怜悯,如今我要去见你娘亲了,你有这么一群好友相伴,我也放心了!”
安樾看着莫问,说话间只觉得他的这一缕神魂更加透明了一些,仿佛风一吹就能散去。
莫问看着安樾虚弱的模样,心中沉痛,却就是说不出一句话,安樾看向昏迷过去的安凌。
“爹,儿子不孝,先走一步了,您老要保重!”
安樾朝着安凌的方向跪拜,起身看了莫问一眼,闭上眼,眼泪滑落,神魂逐渐透明。
“爹!”
莫问突然嘶吼一声,安樾猛然睁眼看着莫问,无比欣慰。
“儿子,好好的活着,别像我和你娘亲一样!”
安樾说着看向君言,君言一怔,轻轻点头,安樾看着空中,“霜儿,我来见你了,你可怪我?迟了这么多年?”
安樾的声音消失在风中,莫问扑了个空跪坐在地上,他已经哭不出来了,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君言接住莫问,满眼心疼,“我们先出去吧,他们需要休息。”
允满心复杂地看着这伤得七零八落的一群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南清寒的身上。
允有些无奈,心里又很纠结,自己要找的东西,也不算完全没找到,但也不算找到,如今这个情况,他是不是该坦白一些?
纠结半响,还是先养伤再说吧,如今这个局面,他还是先闭嘴好。
一人搀扶一个,一行人出了禁地,又被安晏进去之前安排好的侍卫团团围住。
“你们这群人,擅闯我族,毁我族的,该死!”
将领眼神狠厉地盯着允,允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他掀飞,如今他没有隐藏实力的必要了,被他掀飞的将领,一脸懵地爬起来盯着允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看穿。
“看什么看?带我们去休息!”
云瞥了将领一眼,很是不耐烦,将领瞪着眼睛很是不可思议。
“你究竟是谁?你隐瞒身份究竟想干什么?”
所有侍卫一听将领如此说都将手中刀剑对准了允,此时安凌缓缓睁眼,一睁眼就看到兔族的士兵拿着武器对着自己。
“放肆!你们还真是那孽障的好狗!”
安凌气急败坏的咳嗽着,安晏为立人设,在祠堂里供奉着按凌的画像,将领是见过安凌画像的,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安凌,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您,您是,您是老君王?”
将领哆哆嗦嗦的声音让一众侍卫风中凌乱,这是什么个意思?
哗啦哗啦一群人跪了一地,安凌气得哆嗦,允直接下令让他们开路,带他们去休息。
将领也不好当着安凌的面发火,只能忍气吞声带着一行人去了安晏平日居住的院子,院子很大,房间也不少,够他们住了。
安晏所做之事,安凌回归的事,不出半日便传遍了整个兔族,一时间安晏成了整个兔族的耻辱,人人唾弃。
这震动整个兔族的一战,禁地毁了,莫问好不容易见到的娘亲和爹没了,兔族三个长老和君王没了,失踪了数百年的老君王回来了,兔族神器没有现世,允要找的东西没有找到,一群人在兔族修养,乱世阁的阴谋,仙族的不止不休,南清寒和莫问的反常,他们的处境远比自己想的还要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