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问晕死过去一行人离开离禁地之后,禁地的小秘境里,一个红色身影的少年焦急的原地跺脚,无比抓狂。
“啊!苍天啊!我就不就睡了一觉,怎么会这样?”
少年在原地转来转去,抓耳挠腮,十分苦恼。
“我明明感觉到主人的气息了,不就晚醒了一时半刻嘛!啊!全毁了!都没了!就不能体会一下留守老人的心情吗?啊!”
少年扬天长啸,指着上空骂骂咧咧,话音刚落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蹲在地上,蔫头巴脑的。
“唉,生前何必睡觉,死后必会长眠!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唉!”
少年蹲在地上长吁短叹,随即又拍了自己两个不轻不重的巴掌,口中念念有词,“我让你睡觉让你睡觉,好了吧,傻眼了吧?主人丢了吧?”
外面正在加紧重建禁地入口的人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声音,总觉得浑身发毛,怀疑是安晏冤魂不散,要出来作妖,急急忙忙派人去通报。
安凌带着莫问去了祖宗祠堂,将安樾和南清霜的牌位放了进去,莫问看着冰冷的牌位哀从心生。
“莫儿,我此一生,不事事求无愧于人,只事事求无愧于己,如今看来,却是都辜负了,爷爷只愿,你从今往后能够随心而行,莫要作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安凌拉着莫问,看起来比初见时还要苍老,莫问低着头沉默着,安凌轻拍莫问的手背,眼中泪花闪烁。
“莫儿,你们此次前来的来意我已知晓,等你舅舅醒了,便让他来找我取血,你这毒还是要尽早解了。”
“嗯。”
莫问推着安凌出了宗祠,安凌本想问若非中毒,莫问是否这一生都不会回到兔族,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南清寒从禁地出来就一直在昏睡着,不是他醒不过来,而是他自己不愿醒,沉溺于那个完美的梦中。
“君上,少主!禁地,禁地有动静!”
一侍卫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迎面撞上莫问和安凌,急忙刹车行礼,安凌不悦地瞪着来人,他被囚的这些年,兔族到底是怎么发展经营的,一个个毛毛躁躁,丝毫没有规矩!
“禁地都毁了,哪来的动静?毛毛躁躁的不成规矩!”
安凌一拍大腿,开口就训斥来报讯的侍卫,本就对安晏有怨怼的安凌,对于他培养的这些人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你先起来,你们是不是听错了?”
莫问轻轻拍了拍安凌的肩膀,安凌心想反正兔族都要让莫问接手,自己干脆就闭嘴了,看看莫问会怎么处理。
侍卫本来战战兢兢的,一听这少主还挺温和挺好说话的,瞬间紧张害怕的感觉消下去一大半。
“回少主,若是一两个听到那还有可能听错了,可驻守在禁地重建的人都听到了,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像是在哀嚎,所,所以”
侍卫说着说着脑子里回荡起那鬼哭狼嚎的嘶喊,声音越说越小,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颤。
“爷爷,要不然,我们去看看?”
莫问眉心蹙了蹙,弯腰询问安凌的意见,安凌也是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嗯,去看看!”
片刻后安凌点点头,同意去禁地看看的原因,没有其他,他想到了神器。
虽然祖上流传兔族是有神器的,可兔族的神器从未有人真的见过,并不像其他有神器的种族一样,是确定了的,所以兔族有个规定,神器的所在只有历任君王能知道,只是为了瞒住所有人,就连君王也不确定这所谓的神器到底是不是在兔族,也正因如此,安晏才会留他性命。
想到安晏这个孽障,安凌心口又是一阵揪痛,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什么安晏回走到如此地步!
“你去告诉君言他们一声,就说我和爷爷去禁地了!”
莫问让前来报信的侍卫去通知君言他们一行人,侍卫一听眼睛都放光了,只要不回那禁地,去哪里都行!
“是,少主!”
侍卫连忙回话朝着君言一行的住处前去,背影都能看出他的高兴。
“毛毛躁躁,丝毫没有规矩,这就是那孽障养的!”
安凌看着跑远的侍卫,黑着脸训斥,莫问有些尴尬地扯扯嘴角,“爷爷,他们也没什么错,就不要为他们气到自己了!”
安凌皱着眉重重地叹口气,被莫问推着前往禁地。
“没什么动静啊?”
莫问推着安凌到了禁地入口,在入口等了片刻,竖着耳朵仔仔细细地听了半天,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莫儿,我们进去看看!”
安凌满脸沉重的盯着禁地入口,让莫问推他进去看看,莫问推着安凌缓缓走进去,自那日他们离开禁地,这里没人敢进,里面还是一片荒芜,但地上有星星点点的小绿芽在往外冒。
“什么都没有啊?”
莫问看了一下光秃秃的禁地,不禁怀疑就是侍卫听错了,“这些小芽,怎么长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