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忍,要救人类出泥潭。
人类中总有那堕落的,
他们见药师大能,
不知道感恩,只想将那永生之力据为己用。
于是扑杀药师如羽毛灿烂的翠鸟、如牙长而洁白的象群,
于是地上药师逐渐稀少,
人类中瘟疫蔓延,再没有救援。
这地上药师被杀尽,
今日药师血脉已断,
不是药师的劫难,就是人类该受的报应。”
白衣僧人继晓(有着李恪睿极其修长英俊而诡异的脸)从黑暗中显示出身形:“阿弥陀佛,白玛赛目。”
莲花王女上下打量了他,然后行了个礼道:“九殿下。我在我母亲的回忆之中看到过你,但你和她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白衣僧人皱眉:“曾经我不愿成为殿下,只愿匍匐在冥冥的脚下,在祭司的面前。”
莲花王女:“殿下只是觉得冥冥的权柄高于皇帝的权柄,祭司的大能越殿下的大能罢了。”
白衣僧人叹了口气,并没有否认,只问道:“她是她吗?”
莲花王女:“黄泉剑出,破军新王;不死走地,药师还生。新王怎么会是旧王?”
莲花王女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抬头看着沈自丹为困住她、保护她的地牢中的寒冰阵开始融化,纯净的水滴落在地上,如同倒计时的水钟滴答:“冰霜之使,快不行了。”
白衣僧人嘲笑:“洛均他赌输了——人类到底还是赶尽杀绝了最后一个药师。先知说,不要落到没有药师的时间,没有破军势、没有王的三山,无论有多少先知,一旦落到这片土地上,就必然被人类的贪欲全灭。”
“除非新王给予公正,除非新王恩赐重生。”
莲花王女透过地牢的铁栅栏望向星空。
破军星升起来了,她们距离那个约定好的时刻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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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芸濒死,春水突然出鸣动。
地上似乎隐约出现白色光络,像是一个模糊的圆厅的影子。
蓝迦楼以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春水,似乎在和它确定。
蓝迦楼叹了口气,道:“既然我有缘得遇永生者的后代,药师的遗腹子,就让我代行定判断的权责,申这药师的冤,揭穿这人类的恶行,叫死去的人都张口,叫沉默不语的都声。”
他以一种让人眼花缭乱的方式舞动春水,与剑法比较起来,更像是一种古典祭祀式的舞蹈。演练完这一套仪式,他绕着十米见方的一个圆,走了一圈,就如同沈芸当初在莲花王女的指导下,用白冰阵保护狱中张黻,是如出一辙。
在春水剑尖所指之处,白色的冰霜凝结,地上出现了一个以蓝迦楼为中心的白色的圆圈,圈中冰雪凝成六棱状细碎华美纹饰,如同藤蔓植物一样攀爬蔓延,直至填满整个圈,才令人在明暗中分辨出那是一架天平的形状,在人类眼中,公义永远和秤平相联系。
而在那圆形的庭的中央,蓝迦楼的形象也开始改变,他的蓝袍渐渐褪去颜色,像是蓝色的墨水被吸收,变成纯净的白色,只剩下腰间的一条金带。
他的脸也开始失去颜色,只剩下石膏雕像似的形态,众人定睛分辨,才现,在他的面孔之上原来是浮现了一张纯白的面具,那面具像是还未凝固的石膏液体一般,完美无缺地附着、描绘出他的面目。
那流淌的白色液体面具、表面自下而上地渐渐凝固,显示出银色的金属光泽,等凝固的锋线进行到他的双目之时,那里却凝结出三颗硕大的如婴儿拳头大小的宝石,最左边那颗是白色,中间那颗是蓝色,右侧那颗是红色。这三颗宝石镶嵌在一个银色底盘、密密麻麻镶嵌着波纹状的紫水晶和细碎的钻石的眼罩上,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蒙得严严实实,倒像是一个三眼的巨人。
萧怀遇口中呼道:“三面目?!这就是三山祭司的信物、三山权柄的王冠、权杖和玉玺,这就是九殿下想要抢夺的三面目?”
白色代表真实,蓝色代表理智,红色代表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