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姮听得芸娘的话,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那眼神实在太冷,芸娘咬了咬唇,终是没有再替裴承业说话。
等裴奉松和王氏来物华院,裴姮先请他二人上座,又让将芸娘几个引到正厅来,随后当着众人面跪在裴奉松夫妻二人面前。
瞧见裴姮跪下,裴奉松和王氏想到她身上的伤,顿时着急来扶。
裴姮却挣开王氏的手,只是看一眼裴奉松,道,“女儿有一事要问父亲,还请父亲如实相告。”
裴奉松见此,便知道是出了事,他皱眉看一眼芸娘几个,等看向裴姮时又和颜悦色,“跪着伤身子,你起来说话就是。”
裴姮冷冷道,“不知父亲答应了本家什么,让本家人告诉裴小公子这诺大的裴家全是他的,才时裴小公子还说,等他做了这里的公子,要我给他洗脚赔罪呢。”
裴承业本以为是几个孩子闹得不愉快,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冷冷的看向裴承业。
他念着裴承业是亲弟弟的骨肉,再加上母亲的多番劝说,这才对这小子百般照拂,却不想本家因此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裴承业再顽劣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在裴姮面前还能耀武扬威,此时被裴奉松一瞪,顿时一脸害怕的低下头。
王氏瞪了裴奉松一眼,被瞪的裴奉松也不敢反驳,又怕裴姮多想,忙笑着道,“阿姮说的是什么话,父亲都有你这个女儿了,又何必去认别人的儿子?”
说别人这二字的时候,裴奉松偏头看一眼芸娘。
裴奉松能有这样的念头,只怕跟本家大房少不了关系,这芸娘年纪小,心思倒大得很。
裴姮低头道,“阿姮是女子,无法承袭裴家香火,就算父亲想要儿子,阿姮也不怪父亲,只求父亲在裴氏后辈中挑选品质高洁之人,阿姮愿待他如亲弟。”
“阿姮!”
裴奉松高声一句,又瞧着跪在地上的裴姮,语气终究是弱了下去,“那都是你祖母的意思,父亲从未起过过继的念头,也不会做对不起你母亲的事,这事你以后休要再提。”
他朝着青鹤一使眼色,吩咐道,“还不快将姑娘扶起来,她身上还有着伤呢,别跪坏了。”
青鹤忙上前扶裴姮,十分“不小心”
的拉开裴姮手背上的伤口,好叫裴奉松和王氏瞧见。
裴奉松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声音中带着怒气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青鹤自然不会帮着本家人说话,她将裴承业是如何指使自己,如何摔碗烫伤人,如何拒不道歉,如何伤了裴姮一一全说了。
芾娘也探头道,“这些都是真的,我和姐姐们都瞧见了。”
听得这些,王氏心疼的直掉泪,她小心拉着裴姮的手,怒道,“这是什么仇什么怨,若是再用力些,只怕手指头都要咬下去了。”
要不是怕背上欺负小孩的名声,裴奉松早命人将裴承业拉下去打了,他怒的胸膛几次起伏,道,“找几个人将裴家的小姐姑娘都送回去,我家庙小,只怕供不得你们这些大佛!”
又裴奉松话,立刻便有人上前去扯裴承业,见到这样的场面,裴承业顿时大哭起来,叫嚷道,“欺负人,你们都欺负人,我回去告诉婶娘母亲去呜呜呜——”
裴奉松听得这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道,“跟着去个人,将家里生了,以及我刚才说的话,一个字不剩的全说给本家太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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