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见你一面,我在楼下拼杀的血肉模糊,唾沫都快耗干了,阿姮全当体贴兄长,快莫同我论这些了。”
此处再无外人,萧久清丝毫不顾形象的瘫坐在地,笑着道,“况且师兄永远同阿姮是一个阵营,咱们莫要互相残杀。”
说完便朝着裴恒眨了眨眼。
裴恒先是一愣,随后示意青鹤去沏壶好茶来,等房间里只剩下他师兄妹二人,这才道,“师兄有什么话,竟一定要单独同我说?”
“你同刚才那人,也就是谢寻,是如何认识的?”
萧久清依旧歪坐,但神情已正经起来,“我瞧着他在楼下四处打量套话,不像是为论典而来,这才不放心跟上来瞧。”
随着萧久清说完话,裴恒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她将自己和谢寻的相识告知于萧久清后,雅间中顿时一片沉寂。
萧久清眼中缀着些寒,沉声道,“你可想过,那谢寻偏要你带他进谢府,是在刻意接近你?”
“当时见他可怜,实在是不曾多想。”
裴恒在心底感叹一句人心叵测,又迅分析道,“我看过谢寻的照身帖,他的身份并非作假,一个居心不良之人,定不会随意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除非有更大的图谋。”
“但他刚才看到青鹤时的诧异也不似作假,或许是我太过高调,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萧久清眼神中溢着赞赏,抱胸笑道,“如今看来,便是出了问题你也能靠自己解决,我倒是白担心了。”
“怎会!”
裴恒忙开口,笑眯眯道,“师兄这是担心我呢,正是因为有父亲和师兄,我不用事事想的周全。”
萧久清并不理会裴恒的奉承话,只撇嘴道,“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好,我才懒得管你。”
话虽如此,他见裴恒并未将谢寻的事放在心上,不放心的叮嘱,“今日我正好有空,便送你回家,日后再来望江楼,千万带几个靠谱的人跟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知道了吗?”
不等裴恒回答,谢寻又忽然站起,“算了,我这就送你回去,今日留你一个人我总是不放心。”
裴恒虽觉得萧久清过于谨慎小心,但今日的事情已经做完,跟着师兄回去还能顺道叙旧,便点头答应下来。
等青鹤回来,三人便从望江楼后门离开,只是刚走没几步,萧久清忽然停下脚步,裴恒疑惑的侧头问他,“怎么了?”
萧久清扫了眼不远处镶金缀玉的马车,之后转头一笑,“无事,咱们这就回去。”
裴恒好奇的左右看了两眼,见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忙快步跟上萧久清。
萧久清将裴恒送到裴府不远处,便再不肯往前走。
裴恒无奈的看一眼生怕被人现来过裴家的萧久清,只能同他挥手道别。
等回到蘅芜院,裴恒的屁股还未坐定,荣禧堂便来了人,说老太太请裴恒过去一趟。
对该唤一声祖母的裴老夫人,裴恒那点孺慕之情早消磨的所剩不多,此时听见老太太叫她过去,她将些碎银子塞进来人手中,笑问,“本该即刻前往,只是我嘴笨,怕有些话说的不对气着祖母,还请嬷嬷指点一二,不知祖母找我所为何事,我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