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好故事没有好结局,卖花娘做了豪门的妾室,书生伤心远走。
裴姮也是怨过平姐姐的,怨她逼的自己最亲近的师兄远走,将一个意气风的年轻人变成满身脏臭的酒徒,怨她不珍惜师兄的真心,为金钱将自己卖给年逾花甲的老头。
只是人都死了,再多的怨也没了着落,偶然想起时,只记得她站在巷角,笑眯眯的叫自己过去,往自己嘴里塞蜜饯的画面。
“是吗?你不说,我都不记得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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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久清抄起酒壶猛灌一口,喝的满脸都是酒水,随后满不在乎的一笑。
裴姮努力忽略掉萧久清声音中的哽咽,附和一句,“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萧久清跟着感慨一句,随后将酒坛子封好,递给裴姮一沓纸,道,“我和大师兄见过了,想着你也许比我更需要这个。”
萧久清嘴里的大师兄,便是裴姮的父亲裴奉松。
裴姮是裴公的最后一个弟子,也是青崖书院唯一的女学生,若真论起来,除了父女,裴奉松和裴姮还能承彼此一声师兄师妹。
大家对此都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敢当着裴奉松的面提这一点。
这也是裴公一生极其少见的荒唐事之一。
“你和父亲已经见过了?”
裴姮疑惑的看一眼萧久清,等接过那几张纸看过之后,她嘴角抽动两下。
这上面记着七八个人名,皆是今年有望中举之人,甚至连他们的喜恶都一一打听清楚记在上面。
她指着写着萧久清名字的那张纸点了点,“我瞧着这些怎么像是我父亲的字?”
萧久清不禁大笑起来。
“阿姮,心里知道就行了,这么说出来,你父亲不要面子的吗?”
等好不容易止住笑,他少见的正经起来,“老师不止一次的说过,你比我们这些师兄弟都要强,其他人皆拿这句话当笑话听,可我不一样,阿姮,努力朝前走吧,直到走到人人仰望的高度,让那些笑话过老师和你的人都瞧瞧,女子也可以大有作为。”
裴姮却苦笑一声,“莫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成。”
“尽力便好。”
萧久清随口应一句,宝贝似的将剩的半坛梨花醉安置到一边,又让小二上了北地烈酒来。
于是裴姮饮茶,萧久清饮酒,二人彻底忘却眼前的苦恼,高谈阔论,直到萧久清彻底醉倒。
裴姮叫来小二,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找人将萧久清送回萧家。
等雅间只剩下裴姮和青鹤时,裴姮将那沓纸贴身收好,又对着青鹤耳语几句。
青鹤越听眼睛瞪得越大,等裴姮说完,她十分纠结道,“这样做会不会不大好?”
裴姮无辜的眨了眨眼,“父亲和萧师兄既然对我寄予了这样大的期望,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见裴姮已经打定主意,青鹤也只能认命的听吩咐行事。
大雍虽行科举,但察举之风仍未断绝,官员们会一层层的推举人才,直到将名字报至陛下眼前。
几乎每次秋闱前后,都会有人不经科考便入朝为官,因此便有人打着小算盘,提前几个月来帝京,想尽办法的交结权贵,以求成为被推举之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