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改变天命,索性去接受。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又与这番言论截然不同“但堂姊不一样,你是这一届折花会上的女状元,若有喜欢的公子,自是可以红妆绿衣,嫁与好人家;若是没有,难道要听从父母之命,浑浑噩噩过剩下来几十年吗”
容莹面色遽变,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容棠微微笑开,卸了几分严肃与认真,温声道“堂姊的诗写得很好,哪怕冠上了他人的名姓,仍旧令人钦佩。”
庆正十年的折花会相较上一年来说,多的更是京中
才子佳人。
正值科举,虞京停留了国境各处的学子,恰好来赴这一场繁花盛景。
容棠却没多少兴趣,宿怀璟又没有假期,他们便干脆没去。
还是长袖善舞的柯少傅从淞园回来,摇着把扇子,笑吟吟地说“出了位女状元呢。”
没有几个人知道魁的诗是容莹写的,可柯鸿雪又怎会是普通人
容棠彼时读过那咏春的诗,只觉得柔情里面藏着豪情,是不可多得的才气。
而今他与容莹这般一说,后者怔愣在原地许久,眼眸中闪过阵阵动容。
容棠并不催促,只是站久了有些疲倦,开始不着声色地换着重心缓解疲劳。
直到容莹定下心来,问他“我若是不想的话该怎么做呢”
容棠略松了口气,道“祖母信佛,又快到初一,堂姊不妨问一问祖母要不要去陀兰寺请一柱香,再吃几天斋饭清清心灵。届时佛祖若是做出什么指示,便不敢不从了。”
他说得清浅极了,一点也没有算计长公主的愧疚和惶恐,容莹愣神看他许久,蓦地一下笑了。
她说“从小就都说你聪颖,只可惜魂不归体多年得了痴病,如今好了果真令人钦佩。你这般谈吐与计谋,我倒开始盼着何时有一灵丹妙药,拔了你体内那些顽疾才好。”
容棠微微点头“便借堂姊吉言。”
容莹视线往远处落了一下,又很快收了回来,向容棠盈盈一拜礼“多谢弟弟,方才那个问题我有答案了。”
容棠站定,静候下文,身后却传来一道脚步声,他刚一回头,便撞进宿怀璟胸膛。
容莹低头笑开,转身就走,到底没给容棠答案。
容棠懵了一下,伸了伸手,下意识想追容莹,宿怀璟却趁势握住他手腕,笑着问“跟堂姊说了什么”
容棠无奈,一转神的功夫容莹已经走远了,没办法,他只能跟宿怀璟说“堂姊问我血脉亲缘和宗室族谱哪个更重要,可我不知道答案,她刚刚说自己想出来了,我正要问,你就来了。”
“”
宿怀璟愣了一下,失笑“棠棠又想怪我。”
“我没有。”
容棠闷声回,轻轻跺了跺脚,缓解那点站久了的麻意,想跟宿怀璟往回走。
可宿怀璟冷不丁地往下望了一眼,松开他手,向前一步蹲在了地上。
容棠一怔“怎么了”
大反派回头“上来。”
容棠懵了一秒钟,立马就怂“不是很疼。”
宿怀璟“那我抱你回去”
容棠“”
这算是什么选择啊
他左右看了看,在自己家里却跟做贼似的,到底还是趴到了宿怀璟的背上。
而等双腿悬空了之后,他又忍不住悄悄翘了下脚。
好吧,确实有点疼,而且有人背着回家真的很舒服耶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