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辉让礼红掀起衣襟,礼红的肚子就露了出来,又白又大。礼红当着父子面暴露着肚皮,脸就红了起来。尽管这父子二人在腰山早已见识过赤身裸体的她了,可是在这种场合下,亮着肚皮的礼红还是十分难为情。
老辉摸着礼红雪白的肚子,又把一张粗糙的脸贴在礼红细腻光滑的肚子上,脸皮和肚皮的反差就格外强烈。老辉在礼红肚子上听了很久,丙夏心里火烧火燎的,又分外酸楚,他真希望此时给礼红听胎音的是自己,而不是父亲。
父亲仿佛在礼红肚皮上听了足有一百年,而且大有继续听下去,永远听下去的意思。丙夏忍受不住了,嘀咕道:“你给别个女人也从来冒听过这么久嘛。”
声音虽小,但足以使屋里每个人都能够听清了。
老辉不好意思了,抬起身子说:“鬼伢儿,别个女人能跟礼红一样吗?礼红是自家人,当然要听得更仔细沙!”
礼红放下衣襟说:“好了,你们父子不要为了我闹不和气。否则,我都没法在这里住下去了。”
老辉说:“礼红,你莫多心。刚才我听到你胎动了,估计你是在去年新历十一月怀上的伢儿,现在至少四五个月了。你要多注意休息,少动弹,万不可伤了肾气。肾气是母之真气,子所系也。肾气亏损,就不得固摄胎元,容易流产。肾为先天之本,主生殖,脾是后天之本,主气血。我已经给你准备了寿胎丸,每日的定时按量服用,就可益肾健脾,保住胎儿。”
然后拿出药丸,嘱咐一日服几次,何时服。
礼红道了谢,又对丙夏说:“要跟你爸爸多学着点。”
经历了这样的一天,丙夏夜里若是不失眠,倒奇怪了。他躺在板铺上,鼻息中回味着礼红裤衩的芳香,心中阵阵激动。脑海里长久闪现着父亲鼓捣礼红雪白肚子的情景,他心中有一种既温暖又酸痛的滋味。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枪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枪声好像是从远处传来的,还很密集,应该是哪里生了战斗。丙夏心慌起来,“腾”
一声,坐了起来,老辉也同时坐起。父子互相望着,都听到了对方惊恐的喘息声。
老辉声音压得很低,并且颤抖着:“是在打仗吧?应该把礼红喊起来,要是生意外,我们也好赶紧逃命!”
丙夏早已没了主见,只是点着头。父亲就敲了几下板壁,焦急地叫着:“礼红!”
礼红在隔壁问:“辉爷,有事吗?”
老辉说:“礼红,你没听到枪声吗?赶紧起身,收拾好东西,我们准备避一避去吧!”
礼红打了个哈欠说:“辉爷,枪声听上去远得很,这里不会有事情的。放心吧,有我在呢,睡觉吧。”
礼红毕竟当过国军,又是游击队的中队长,经历过战斗考验,对这种枪声早就习以为常了。
见礼红如此从容镇定,老辉也觉自己过于胆怯,一个男人,竟不如弱女子有胆略,他对丙夏说:“困觉,没事的。”
丙夏哪里还有睡意?心中充满了对礼红的敬佩。一个柔弱女子,比两个男人还勇敢,她那一句“放心吧,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