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倒是没砸到,正在逃跑的黄狗却停了下来,回过头,嗅了嗅丙夏扔来的东西,竟欢叫一声,叼在嘴里……
丙夏这才醒悟,刚才情急之下,自己竟是用鸭翅砸的狗,气得丙夏跳脚乱骂。进灶屋一看,放在灶台上装鸭翅的大碗也已落地摔烂。这鸭翅自己昨日都没舍得吃,特意留给礼红今夜吃的。
丙夏正气得乱骂着,礼红已经出来了。洗过澡的她满脸红扑扑粉嘟嘟的,更加漂亮迷人了,有如贵妃出浴。她问:“丙夏,出什么事了?”
丙夏一见到礼红,气就消了。他收拾着地上的碎碗片说:“一条野狗,偷吃了野鸭肉,该死的。”
礼红说:“算了,何必跟狗生气。”
又说,“丙夏,我端不动那盆水,你帮我把洗澡水倒掉吧。”
丙夏突然灵机一动:“礼红姐,烧一次水不容易,要挑好多桶水,费好多柴,我就用你洗剩的水也洗一洗吧。”
未等礼红回话,他就已经跑进卧房,关上门,赶紧脱下衣服,坐进了木盆里。礼红洗过的水虽有些浑浊,但却散着香气。他看到了礼红换下的内衣内裤,全丢在板凳上呢。丙夏不觉大喜,忙拿起礼红的裤衩,凑近鼻前闻了起来。
礼红在山里打游击,难得洗澡,且又是孕妇,裤衩上气味就十分浓郁。丙夏鼻子蹭着内裤,身体一时失控,不由得抽搐起来,人几乎昏迷过去。
晚上,礼红要跟老辉学正骨术,老辉却说:“那着么事急?来日方长嘛,待过些日子,有骨伤病人来,我做给你看,那样学得更明白沙。现在,我要看看你的胎气,也好叫你晓得以后注意哪些事情。”
于是,老辉就给礼红把脉,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停经的,是否经常感到疲倦……然后又让礼红去卧房,礼红不解,有些疑惑而又警觉地问:“去卧房?干什么?”
老辉笑道:“看你骇怕的,我是郎中,我要听听你的胎音,我老辉是么样的人,你还不放心吗?”
说得礼红不好意思了,便与老辉去了卧房。
丙夏也要跟进去,老辉板脸问:“你进来做么事?”
礼红说:“不,让他进来吧。”
礼红心里想的是,丙夏如果在这里,老辉就不会做出什么非分之举了。
老辉说:“我听胎音时,你要掀开衣襟的,他看到了不好沙。”
礼红笑道:“他只是一个孩子嘛,让他也跟你学点本事吧。”
于是,丙夏就留了下来。他坐在床旁边的凳子上,比礼红更加警惕地注视着父亲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