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水库的人吓了一跳,“这么冷的天!你们这些小孩哪里玩不好,非要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掉下去命不要了!”
一边说话一边将陆朔和江牧拉了上来。
“谢谢。”
夜里的气温降到了零下,陆朔浑身都湿透了,冻得疼,宛如刀割。
守水库的人见江牧没了动静,“他怎么了?是不是冻死了?”
陆朔勉强拧了拧裤腿上的水,“你才冻死了。”
守水库的人:“……”
都这样了,还不让人说呢。
停顿了一会儿,陆朔的体力恢复了些许,将江牧的手架到肩上,带着他离开。
“哎哎哎!”
守水库的人不忍,“你家在哪里?送你们回去!赶紧把他带回去暖一暖,别把人冻出病来了。”
陆朔点头:“谢谢。”
有了人身强力壮的成年人帮忙,陆朔和江牧回去的度就快得多了,路上江牧还迷迷糊糊醒了一回,江牧稍作安抚后他就继续昏睡过去了,身上还没有热的迹象
走到离家不远的地方,陆朔就让守水库的人放下江牧了,他无意透露地址。守水库的人夜里还要去水库边巡逻,也不多说什么,放下江牧就离开了。
陆朔架着江牧一脚踹开院子的门走了进去。
反正隔壁那对无良的夫妻是不会管他的。
他们不要儿子,他却要老婆。
上了楼,卧室传来“砰砰砰”
的撞门声,一听就知道是不安分的陆坤在撞门。
陆朔将江牧带进自己的房间,放倒在地上,迅将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都脱掉,然后将光溜溜的人抱上床,用棉被捂紧,再找一条干毛巾给他擦头。
做完一切他才换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烧了一壶水灌进热水瓶里放在床边,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床上的江牧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
陆朔与他老夫老妻多年,走到床边摸他的额头,有一点热的迹象,他径直从床头柜里翻出两颗退烧药,“来,吃药。”
江牧盯着他神游天外。
陆朔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难道还是傻了?
他刚要走近去探寻,江牧就陡然回过神,捂着被子大叫:“不要过来!”
陆朔:“?”
脚步停在原地。
十四岁的江牧还生嫩得很,漆黑的眼眸,睫毛浓密,鼻梁恰到好处,唇的形状也漂亮,稚嫩,青涩,少年气十足,与二十三岁的他完全不同。
当然,最大的不同是他没傻。
陆朔松了口气,神在在地拿着药:“怎么了?”
江牧脸颊升起红晕,耳朵更是红得滴血,“为什么……我的衣服去哪里了?我怎么在你家床上?”
问题太多了,陆朔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哪个。
“先吃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