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不好的沈潋过去叫范爻,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说要不我不混圈了吧?”
范爻蹲久了腿也麻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直接给沈潋跪下了,“不混就不混啊,我最近摆地摊一天能赚七八百呢。”
挺高的,就是在京北这个鬼地方也就刚刚吃饱饭。
看沈潋表情不好,范爻问,“他们占你便宜了?”
“姐能让他们占便宜?”
“也是,能的话你早比项诗文火了。”
当时沈潋会被换,无非就是因为她不愿意陪人睡觉,去做鸭子。
“咱们还有多少钱?”
沈潋问。
“十七万多点。”
两个人手挽着手往剧组的酒店方向走,范爻算了算,“还完最后一笔债之后还能剩个两三万吧?”
她挺开心的,“两三万咱们去河钢买套房子,那边房子便宜,两三万就能买个套二。”
“你不读博了?”
沈潋问。
“不读了,摆地摊姐也是学历最高的那一个。”
沈潋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范爻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便道,“早知道我当时就不把烧杯砸导师头上了。”
不然就不用赔七十万,害得沈潋跟她天天勒紧裤腰带还债了。
“那你还是砸他吧。”
沈潋道。
范爻确实当年差一点就可以读了博士的,但她运气不好,遇上的导师是个老阴鳖,范爻读博的手续还没有办完就让范爻给自己白打工。
白打工也就罢了,还看上了范爻的脸蛋,结果遇上了个硬茬子,范爻一烧杯差点把对方干破相。
事闹大了,比起一个刚刚硕士毕业还不是正式博士的学生,学校当然要保桃李天下的教授。
书肯定是读不了了,且没有证据的范爻差点被对方告上了法庭,最后和解了七十万才走了人,没在档案上留下污点。
范爻认真思索了一下,“早知道我还是该收了你炮友的七万块钱,不然你今天就可以不用来吃这个饭了。”
“那你不就是把我卖了?”
“我不卖你你不也是跟她睡一起了吗?”
“……”
沈潋觉得很有道理,“你怎么不等我人老珠黄了再跟我说这事?”
害得她少赚了七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