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衣服有手工费拿,五毛钱一件,谁不眼红?
这要是一天做十件不就能挣5块钱?
几天时间就能挣厂子里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这种大好事,谁家摊到都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跟沈佳茵有过节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恨不得把自己脑子敲碎。
脑子灵活些的提上几个萝卜和几颗白菜,跑去找袁秀兰和黑婶子套近乎,希望她们能帮忙说好话,也能挣点手工费,但都没得到准话。
又生气地提着白菜和萝卜走了。
然后好几拨人又在罗国强家门口相遇了。
不用说又想像之前卖芋头和冬笋那样,让村长出面去找沈佳茵。
村长的话,她总不能不听啊。
“这个只怕不行,只能等佳茵丫头回来当面问她,谁也不知道买这种衣服的人多不多,如果衣服卖得不好,这衣服就无法做下去。”
罗国强说的是道理。
有些人当时就起了阴暗的小心思。
如果只有一小部分人家能挣这个钱,就但愿她沈佳茵一件衣服也卖不出去。
大家都穷得好好的不好么?多平衡多和谐啊。
为什么一定要让某些人挣了钱富裕起来打破这种平衡?
曾家人就是这么想的。
“不行,等那死丫头回来了,必须得去找她要养老钱。”
李绍荷嫉妒得双眼就快淌血了。“老二入赘了又怎样?他是我曾家养大的,这是铁打的事实,入赘了也不能不孝敬养父养母。”
“妈说得对,这养老钱必须得找她拿。”
陈丽芳跟她婆婆一个鼻孔出气,“那死丫头根本就没把你和爸放在眼里,要我说,就该好好教训一顿,把她训乖了,以后看她敢不孝敬你们。挣钱的轻松活计光想着外人,咱家是她婆家,也只能跟着大伙去山里找冬笋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简直缺德玩意。”
曾老头吧嗒吧嗒抽着烟,没吭声。
何双垂着脑袋,弱弱地道,“其实,我们的芋头和冬笋她都收,也是让我们赚钱了的,做衣服的事还不稳定呢,她自然不敢乱答应人。”
“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李绍荷顺手抓起手边的针线筐就给何双砸过去。
何双不敢躲,额头上当即就被挂了条口子,鲜血直流。
“做什么呢?想闹出人命。”
曾老头不悦地拍了把桌子,陈丽芳过去拽住何双的手臂就往外拉。
“你这个蠢货,你是故意不躲,就是想受伤了让爸骂妈对不对?”
“我没有……”
何双捂着流血的地方,眼睛都红了。
陈丽芳就是根搅屎棍,随时瞎搅和,害她在公婆面前里外不是人,甚至在她男人面前也讨不了好,受了委屈也没个人给她撑腰。
“你心里有没有,你自己清楚,看你这窝囊样就心烦,滚去把猪喂了。”
生产下户了,这村里除了村长家,就是曾家喂了猪,曾家也是靠着萧言澈的津贴寄回来才买得起猪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