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娘娘呢?”
萧景煜问道。
司琴抹着眼泪回禀:“娘娘在内室歇着,晚膳一口未动,奴婢们怎么劝都不听。”
萧景煜看向偏殿,果然见满桌菜肴原封未动。
他眉头紧锁,快步走进内室,只见姜婉宁倚坐床边,眼眶泛红地望着窗外,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阿宁这是怎么了?”
萧景煜心疼地将人揽入怀中,“什么事值得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姜婉宁见他来了,委屈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在萧景煜柔声哄劝下,她才抽噎着道:“今日请安时德妃娘娘说妾身侍寝这么久却始终无孕”
“德妃?”
萧景煜脸色一沉,随即温声安慰:“理她作甚。”
姜婉宁又将太医诊断的结果细细道来。
萧景煜这才知道她因体虚不易受孕,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疼不已:“朕定为你做主。阿宁别急,好生调养,咱们定会有很多孩子的。”
姜婉宁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萧景煜又哄着她用了些晚膳,见她情绪渐缓,这才稍稍安心。
萧景煜当夜便宿在了庆安宫。
姜婉宁沐浴更衣后,被他一把搂入怀中。
他轻声细语地安抚,生怕她多想,姜婉宁在他温柔的哄劝下渐渐睡去。
“这小没良心的”
萧景煜失笑,嗅着她发间的幽香,将脸埋在她颈窝处沉沉睡去。
“咚咚咚!”
深夜的敲门声惊醒了廊下守夜的宫人。
两个小宫女裹紧棉袄,一边嘀咕着“谁这么晚来敲门”
,一边费力地推开厚重的宫门。
门外是永寿宫的女官,气喘吁吁道:“容嫔娘娘提前发作了!太后命奴婢来寻皇上!”
说完又匆匆赶往其他宫殿报信。
两个小宫女不敢耽搁,连忙去寻值夜的司琴和墨书。
墨书立刻去角房找苏德海,司琴则吩咐点灯,自己壮着胆子进了内室。
“启禀皇上,永寿宫来报”
萧景煜瞬间清醒,怀里的姜婉宁也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轻拍她的背示意继续睡,却听司琴急道:“容嫔娘娘突然发作,怕是早产了,太后请您过去呢!”
“早产?”
姜婉宁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萧景煜眉头紧锁,容嫔这胎一直养得好好的,怎会突然早产?
姜婉宁连忙催促萧景煜起身,自己也手忙脚乱地穿戴。
苏德海早已备好轿辇候在殿外。萧景煜见她也要去,柔声劝道:“夜深露重,你且在宫里歇着。”
姜婉宁瞪他:“容嫔在鬼门关前挣扎,我若安睡成何体统?”
萧景煜拗不过,只得命人给她备好手炉,又亲自为她系上雪狐大氅,戴上风帽,这才一同乘轿前往永寿宫。
永寿宫内灯火通明,宫人们步履匆匆。姜婉宁没有随萧景煜进去,而是等着与其他嫔妃一同入内。
后殿里传来容嫔撕心裂肺的喊叫。
殿前摆着三把檀木椅,太后已端坐其中,见萧景煜到来忙命人奉上热茶御寒。萧景煜刚落座就问:“不是离产期还有段时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