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咬紧下唇。
他感觉周屿迟真的醉傻了,和这种醉鬼在这里气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互相帮助真的是可以的嘛。
他又抬眼看了眼周屿迟。
男人低着头,敛眉,眉颦微蹙,呼吸很急。
高挺的鼻梁被斜侧方打来的光印下一片浓重的阴影,睫毛很长,在眼窝处投下清灰。
脸颊上的那片薄红使得他漆黑的眼更为幽邃,面容英俊,衣衫还不整,锋利出挑的五官别太祸人。
姜早:“……”
真的服了。
周屿迟为什么不能长得难看点。
“啊……”
周屿迟再次看向姜早,抓着他另一只软绵的手,偏头,使它贴上他烫的脸,“难受……”
姜早:“……………………”
……难受,忍着是挺难受的。
而且周屿迟也帮了他,虽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吧。
并且他要是一直映在这里,等会该怎么睡觉,总不能让他映一晚上,然后他在旁边一直看着他这块雄起吧。
可可可,他从来没做过啊。
再说他是男同哎,直男真的会不在乎吗……这合理吗……
姜早的意识已经开始打架了。
但没等他梳理出来,
周屿迟眼珠却阴沉沉地睨起,把他的拿了出来。
姜早:“!!!!”
姜早呆住了。
浴衣已全然散开,腰两侧斜着延伸而下的人鱼线很深,男人的眼睛像蒙了层雾,脖颈浮着胀起的青筋。
他气息很重,低沉的嗓音在姜早耳边低喘,把这视觉冲击力弄得更惹眼。
我嘞个豆……
不是,原来周屿迟之前说大不是骗他的嘛。
——简直是个完美的模具模型。
而下一秒。
姜早瞬间僵直,头脑热,耳朵通红,浑身的血一下子冲到了脸上。
他看到了周屿迟的动作。
室外的石灯笼在夜色里,洇出毛绒绒的光晕。
私汤的水汽软绵绵的,蒸汽的味道钻入檐角,渗入屋里,一并刺激着姜早的感官。
周遭是暖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