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四回啊。”
“可是算上方才,我只抱过小王女三回。”
语毕,秦婵的目光不自觉的越幽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莫非少女记起昨夜的事了?
张琬却还不知危险,顾自掰扯手指比划,没好气的出声:“去年你来亲王府赴宴,结果我喝醉你抱回房,这事可闹得全国都人尽皆知呢!”
说起这事,张琬不禁怀疑坏女人可能是故意报复自己当初参选太阳圣女祭祀考核一事!
语出,坏女人蛾眉舒展,周身笼罩的寒雾骤然之间消散干净,语气轻松,喃喃道:“原来如此。”
张琬听的更觉坏女人没有半点顾忌自己在外的名声,抬手学着她平日动作,捏住她温软耳垂,眼露怨念的唤:“因此我惹得好些人笑话,你当时为什么不让别人搀扶我回房?”
亲王府里多的是婢女,再不济还有嬷嬷,怎么都不至于是坏女人才对。
而且或许正因为是坏女人,自己才成为众人瞩目,细细追究,她更是第一罪魁祸!
没想,坏女人却似是被捏住耳垂而有些肢体僵硬,偏头微微挣开,垂眸看了过来,其间泛着些许少见的波光,转瞬即逝,薄唇轻启,却说出令张琬羞愤的话语!
“那时小王女非要缠着投怀送抱,我若是当面婉拒,恐怕就要在宴客之间伤心痛哭不可。”
“我、我才不信,你休想糊弄人!”
话语虽是如此,但其实张琬脑袋里真残留着些许朦胧印象,顿时没了旧事重提的勇气!
一时无声,坏女人亦没有多言,徐步行进其中,只余唇角笑意未散,淡漠又勾人的紧。
张琬既气恼又羞涩,只得做鸵鸟般埋头,期盼着快些逃离煎熬!
很快两人临近矮榻,张琬便欲松手拉开距离,没想她掌心抵住动作,随即自己被按回怀中,只余满面茫然?!
待坏女人施施然落座矮榻,张琬亦没能脱身,反而别扭的坐在她的膝上,姿态亲密,若是旁人少见,大抵都要以为两人是闺中密友不可!
“你,这是干嘛!”
“难道小王女不应该道谢么?”
说话间,坏女人神态轻松散漫,美目低垂,冷清间却自有一番绮丽风姿。
张琬看着眼前素华雅丽衣着的坏女人,只觉得她像极古老传言里吸食人精的冷艳精怪!
坏女人与平日,不对,应该与去年相比,她的容貌体态就与青涩稚嫩的自己越不同。
哪怕只是相差四岁,可张琬很显然已经感觉到天差地别,偏偏很难用词语形容坏女人如今这种不可言说的曼妙变化。
仿佛自己还是只想着长高的小绿苗,可坏女人却已经是舒展婀娜花枝,周身散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阵阵幽香,见者无不惊叹失魂。
尤其,现下坏女人似乎兴致很高,她那幽深秀美的眸间微微流露斑驳陆离微光,好似翘以盼的等待自己的谢礼。
假若不能让坏女人满意,自己似乎就会被吸**气而亡,张琬想到此,不由得认怂。
“谢谢你。”
张琬生硬的出声,垂眸不敢去看坏女人过于诱惑的美貌,视线低垂落向自己裹着纱布的赤足,此时正亲密落在她那洁白柔顺的纱衣裙摆,还能感觉质感,才觉两人姿态实在太过亲近。
从张琬记事起就再没有被人抱过,哪怕是母亲亦不曾如此,更别提如孩童般坐在膝间,抵足而谈,简直羞死人!
“不够。”
坏女人摇头淡然道。
闻声,张琬收敛思绪,抬眸看向神情自若的坏女人,心间觉得她又在想法子戏弄自己,暗叹不妙,狐疑的出声:“那你想怎样?”
秦婵迎上少女明亮明眸,视线欣赏的打量,那裹着纱布的手不自觉缠绕她垂落的细软丝,仿佛观赏垂钓自己的鱼饵,流露出极为满意神色,动作更是轻柔,眉目平静安宁,出声:“我想小王女对于有恩之人的称呼应当更改,又或者说如今你我的称呼都太过生疏。”
犹记,当初在藏书阁时,少女时常亲密枕在自己膝侧,一声声姐姐唤个不停,好似幽谷中最殷勤的小雀鸟恨不得时时刻刻引起自己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