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常安应一声,他三两步从梯子上跳下来,说:“我吃完饭再?上去?弄。”
陶母给他盛一大碗羊肺汤,说:“你就是闲不?住。”
“他在讨丈母娘的欢心。”
陶椿说,“来这儿了他还不?好好表现。”
邬常安瞥她?一眼,说:“我勤快点?,你脸上有光。”
陶椿一噎,她?脸上有点?发热,忘了才出?锅的汤烫嘴,她?魂不?守舍地喝了一口,给她?烫得哇哇叫。
冬仙毫不?同情地笑出?声,她?瞅邬常安一眼,这个快嘴子也该烫舌头,说不?出?话才好。这两口子也不?知羞,腻得她?都没胃口吃饭了。
“好好吃饭。”
陶母提醒,“尝尝
我做的羊肺汤好不?好吃。”
陶椿舀半勺醋倒汤里,加了醋的羊肺汤爽口多了,膻味也淡了些,她?吃口羊血,又嫩又滑,羊血咕噜下肚,淡淡的膻味充斥在嘴巴里,再?抿口汤,醋酸冲散羊膻,激得唇舌间冒口水。
“好鲜,鲜羊血只?膻不?腥。”
陶椿说。
“新鲜的羊肉也是,有膻味没腥味才是好羊肉。”
陶母已经吃半碗了,从头到脚都暖和?了。
陶椿挟两片羊肺喂嘴里,一嚼一口汤水,新鲜的羊肺不?需要久炖,带着点?嚼劲,越嚼越香。还有冬天的蒜苗,被积雪冻过,辛辣味淡,蒜味足,跟羊汤混一起,一吃一嘴鲜。
半盆羊血两个羊肺,汤里没有煮粉条,五个人把这些吃完已经撑得不?想动了。
“我没做饭,我来洗碗。”
陶椿从后锅舀两瓢热水,说:“还是冬天的日子舒坦啊,吃的好,也没多少事做。”
“冬天养好膘,明年春天才有劲干活。”
陶母把碗筷丢盆里,说:“姑爷,趁这会儿身上暖和?,你去?搂雪,我去?给你扶梯子。”
“行?。”
邬常安起身。
冬仙和?陶桃去?铲掉下来的雪。
等陶父和?陶青松傍晚挑着肉回来,屋顶上干干净净的,雪都刮下来了。
“分了多少肉?”
陶母问。
“一家一头猪,半扇羊,还有六七十?斤牛肉。”
陶父说。
陶母拿盆,她?把猪板油和?肥猪肉都拿出?来,年底炼一次油要吃一整年,今年的猪肉很肥,炼出?来的荤油指定差不?了。
冬仙和?陶椿进灶房帮忙切猪肉,邬常安跟在他老丈人身边打下手,用盐、酱油、苞谷酒混在一起往猪腿和?排骨上抹,要边抹边搓。
“在我家舒坦吧?”
陶父问女婿,“我看你挺能干,搬过来给我当儿子算了。”
邬常安不?肯,“那我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