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买这么多……”
李余微微有些惊讶,“我药买好了,我们是要等袁三哥一起回吗?”
袁武会赶牛车,但他们不会,要么去城门口坐其他人的,要么在镇上耗一日,等着袁武做完工。
“不等,我们先回。”
涂茸有些累了,不想在镇上耗费一日。
何况若是只有他和涂苒也就罢了,还有李余等着回家给他阿爹熬药,虽然他那阿爹不好,但也不能不让他吃药不是。
万一回去晚了,李余又要挨骂了。
牛车把他们送到村口,李余就从另一条路回家了,涂茸他们背着背篓朝家走,累是累了些,但一想到马上到家就能休息,便又有使不完的劲儿了。
“累死我了,他们都不在哦?”
两人发现家里静悄悄地,估计都去田里了,这时候的菜总是吃完一茬长一茬,才这么短时间,经过一场雨的洗礼,就长出幼苗了。
他们把背篓放好,将里面的东西都拿进屋里,把铜板放到另一只木盒子里,里面放的都是他和涂苒攒的零碎的钱,整的也都放起来了。
再就是将点心果脯也通通放进柜子里,里面满满一柜子的零嘴儿,够他们吃很久了。
直到涂茸拿出一壶酒来,涂苒彻底没法冷静了,他大惊:“你连酒都买了?我怎么没瞧见?”
“路过的时候就买了,店家说这是青梅子酒,甜甜的,不辣喉咙。”
涂茸笑嘻嘻地藏进柜子最里面,“我们回头悄悄喝!”
“袁武要是知道,恐怕要不高兴。”
涂苒岁数也爱吃酒,但也只是兴致所至会来两口,但涂茸显然不是。
涂茸理直气壮道:“所以才要我们偷偷喝呀!”
涂苒:“……”
反正到时候不是他遭殃,随便吧。
涂茸很满意自己的壮举,做完这些就回屋里躺着去了,晨起起得早,他总是累的厉害。
涂苒也困,两人默契地没多说什么,各自休息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涂茸估摸着是在田里做事的下人们回来做午饭了,但转念又想,他们走时分明告诉过不用做午饭。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听,果真是刘秋他们回来了,并且还窸窸窣窣地说着话,想来是见到了背篓,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休息了。
“要不要告诉夫郎和苒少爷?”
“我觉得得说,咱们都打听好了,当然得说啊!”
“那就等他们——啊!夫郎?!”
马亮话都没说完就被身后突然说话的涂茸吓了一跳。
涂茸眨眼看着他们:“聊什么呢?”
刘秋低声道:“我们原是在田里做事,只是依稀听得几声热闹,说袁家出事了,便悄悄去打听了一番,原是枷锁示众的袁文,受不住在菜市口猝死了,袁家那头已经闹起来了,正想着要不要和夫郎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