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一个被我扔下水的家伙。
那一下,我很用力。
哪怕是砸入水中,他也不好受,差点没能浮上水面。
直到在水里休息够久,他才缓过劲。
但他没有趁机脱离死斗,反而从这边上岸。
为的就是干掉我。
此时,和我纠缠那人露出笑容。
那是胜利的笑。
是得意洋洋的笑。
他笑我也笑。
“你笑得太早了。”
说罢,我一个头槌下去,
他顿时两眼发蒙,我也不好受,脑袋昏昏沉沉。
但我比他好一点。
毕竟有心算无心。
刚刚爬上岸的那人,手里没兵刃。
他也没捡兵刃,就这么冲了上来,似乎想将我摁倒在地。
于是我一只手用腋下架住眼前那人的刀和手,另一只手,抓住冲来的那人。
噗通一声,我们三人全部滚倒在地。
刚刚上岸那人更是架起胳膊,抵在我脖子上,想将我直接勒死。
我爆发出最后的力气,一声低吼,掀开他的胳膊,于是他脑袋和脖子凑到了我的嘴边。
我张开嘴,舌头一卷,早早被我藏在口中的最后底牌,终于展现。
那是我的指刀。
早在我踏入这里之前,我就将其藏在口中。
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既然他们提前说明,要按照老规矩来,那我自然不可能什么都没准备。
索命门的老规矩,第二个条件,向来是当面才确定。
可第一个和第三个条件,并非秘密。
我本以为,他们会有些变化。
没成想,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成不变。
而且,是他们先在燃香时间里耍了小手段。
那也别怪我不守规矩。
轻轻一划,对方脖子上冒出一条血线。
那人两眼一凸,下意识放弃和我纠缠,用力捂着脖子。
我将他掀到一边,一拳砸向另一人的鼻梁。
而后,我捡起刀,将其了结。
“十九。”
持刀踉跄起身,我走到那个被我用指刀抹过的家伙面前,一手抓起他的脑袋,另一手刀光一闪。
“二十!”
松开手,刀和人同时落地。
我走向案桌。
在最后一点香头燃尽,即将熄灭,令牌即将掉落之前,摘下令牌。
以血破局!
我朝水榭那边灿烂一笑。
“契书上第二条,可以划掉了。”
说罢,我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