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雪瑟缩了一下,眼底很快涌上泪意,水光浮现,她抽噎两声,急切道:“今晚也可以,你……不要去找别人试。”
心脏无规则地收缩起来,白澄夏说不出心底的感受究竟是什么,只知道如今的心情极为复杂,呼吸都成为了一种累赘,她狼狈地避开虞宁雪的目光,无措道:“我不试了,昨夜,对不起。”
手腕被一股很轻的力道小心翼翼地拉住,虞宁雪浅浅弯眸,耳尖嫣红,“没关系,虽然一开始有点疼,但是后面就没事了。”
女子身着白衣,雪发温顺地垂下,暖阳勾勒出纤瘦的身形,如降世的神女,清凛纯粹,心怀万物。
白澄夏垂下目光,一时之间有些羞愧,后面哪里是没事了,越到后半程,内心的凌虐欲就越无拘无束,哪怕虞宁雪已经哭着说不要了,甚至再度使用了束缚,却只是惹来她更为放肆的举动。
最后的水色浇灌而下时,女人如脱水的鱼,唇瓣被咬得泛白,长睫轻颤,呼吸都变得轻浅。
入睡时,她却仍靠了过来,像一只寻找主人温度的猫。
一旦想到这里,心脏都会不受控地变得柔软,白澄夏抽出了自己的手腕,逃避一般道:“我、我去太医院给你找些药来。”
不等虞宁雪回答,她转身就走,像是在被什么洪水猛兽追赶,晚一秒便会殒命。
可不是吗,再待下去,心底的天平就要彻底偏向虞宁雪了。
来到太医院后,即使面对的都是npc,要那方面的药还是感觉有点羞耻,白澄夏捂住发热的脸颊,攥着烫手山芋一样快步离开。
再度回到长乐宫,白澄夏强迫着自己摆出一副淡然面色,将药递给双眼亮晶晶的虞宁雪,“给,早晚各一次,一天就能消肿了。”
虞宁雪笑着接了过来,眸光轻闪,“你给我擦吗?”
白澄夏一脸“你没事吧”
,拒绝道:“你自己擦。”
“可是我没什么力气。”
“昨天出力气的人是我吧?”
下意识地反驳后,反而是白澄夏先红透了脸颊,在虞宁雪打趣的目光下,脖颈也不复白皙肤色。
打破寂静的轻笑声银铃一般清脆,很是好听,虞宁雪掀起眸子,墨色的瞳仁内洒满细碎的光晕,清透皎洁,月华似的,声线也细细的,“你床上床下真的差别好大。”
白澄夏以羞恼的目光看去,正想着该如何作答,对方却微微颔首,嗓音低了下去,自说自话一般笑了起来,娇俏明媚,“不过我都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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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白澄夏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今的虞宁雪。
经过了昨夜,她们的关系到底不复清白,即使一开始是被强迫的,可是体会到那份掌控的快感后,后半夜居然变成了自己在索求,即便虞宁雪已经哭出声了也不曾停手。
当然,那时候的她合理化了自己的举动,觉得一切都是虞宁雪自找的。
白澄夏稍稍垂眸,心神大震,清醒后再回看,当真是失控且难堪。
这时,瞥见蹙眉沉思的她,虞宁雪轻轻攥着瓷釉质地的药瓶,刻意打断道:“帮我上药。”
白澄夏从胡思乱想中抽离,还有些没听明白要求,“什么?”
“我说,帮我上药。”
听上去有些娇气,所以即使是祈使句也只会令人觉得可爱,白澄夏侧目看向虞宁雪,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行,你自己上。”
即便没用过,但是想想也知道这种药肯定是要擦在里面的,那岂不是……
总之,不行,绝对不行!
眼尖地发现白澄夏的耳尖再度泛红,虞宁雪笑意柔和,故作可怜,“喂,是你让我这么疼的诶。”
算不上道德绑架,但确实很能拿捏白澄夏,此话一出,原本坚定拒绝的神情动摇起来,隐约可见其中的羞愧。
虞宁雪发出了轻轻的吸气声,鼻尖微耸,听上去像一声将哭未哭的抽噎。
白澄夏无奈上前,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拿来吧。”
就知道这人心软,狐狸眼中闪过狡黠的色彩,虞宁雪将药瓶递过去,眸光微亮,似是在期盼什么。
被子被掀开,只着亵裤的双腿修长似玉竹,褪去后,光洁的肌肤上带着点点晕红,尤其是大腿根部,那是她昨天轻咬时留下的痕迹。
白澄夏抿了抿唇,下意识避开了眼神,局促道:“你要不还是自己来吧,我、我的手没轻没重的。”
这句话看似为虞宁雪着想,但其实是她的理智在疯狂拉扯感性,毕竟昨夜本身就已经足够荒唐,今早再这样,就像一场延续的噩梦。
手腕被轻轻握住,抬眸看来的虞宁雪清若霜雪,皎如明月,满身的清冷月华却只倾洒向她的灵魂,“没关系,你怎么样都没关系。”
扑通、扑通——
心跳声在此刻变得极为清晰,白澄夏仿佛只能看见那双浓墨重彩的瞳眸,如同在无光的角落遇见了追随而至的月亮,照亮满身狼狈的同时,却令人向往。
依然是白澄夏率先在对视中移开了目光,捏着药瓶的指尖用力几分,像是在抓住自己仅剩的理性。
“你别看我。”
嗓音又干又涩,诉说着白澄夏此刻的无措,在发现虞宁雪乖顺地闭上眉目露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后,她拿指尖抹了药膏,涂抹在红肿可怜的肌肤上。
探入时,紧绷的身子抑制不住地轻抖,虞宁雪咬着唇瓣,紧蹙的眉心显露出些难耐与难受来。
草草抹上一圈清凉的药膏后,白澄夏匆匆起身,逃避似的去屏风处拿了布巾擦手,背着身道:“晚上你自己擦,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