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明明听见这两人在房中咿咿呀呀叫个不停,转眼突然拿着一本春画,跑来她的房中要她一起看。
孟厌叉腰,“你白看了那么多春画,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女子是诸蔷?”
“会不会太牵强了?”
崔子玉看向孟厌,仅凭画中女子拿着蔷薇,便将一本春画的女子和大家闺秀诸蔷联系到一块。
她心觉孟厌走投无路,已然开始胡言乱语。
“是不是牵强之语,问问便知,”
孟厌撕下那页,拉着两人离开,“走,去问问聂都。”
崔子玉随她出门,“此事事关诸蔷清誉,为何问聂都这个奴仆,不问卢望丘?”
孟厌边走边说,“卢望丘快成亲了,我们何必再生波澜。”
诸蔷自尽一事仍是疑案,卢望丘用了五年,才勉强让自己接受另一个女子的爱意。
眼看婚期将近,他们的无端猜测,怕只是空耗他的余生。
三人再去浮戏馆,聂都坐在后院。
见他们急着找来,以为案子有了新进展。
谁知,迎面走来的孟厌,从怀中掏出一张画,“你帮我们辨一辨,画中的女子是否是诸蔷?”
聂都绝望地捏着那张纸,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悲伤又绝望,“是她……”
那般高洁如兰的诸小姐,凭空出现在一本春画上,被画中男子肆意玩弄。
崔子玉:“你为何确定是她?”
聂都抬手抹去眼泪,“诸小姐手腕有一胎记,似花非花。”
三人拿起纸一看,画中女子的手腕处,果然也有一似花非花的胎记。
而且,据聂都说,画中女子的面貌与诸蔷有八分相像。
“是谁干的!”
聂都忙不迭夺过那张纸,想从画中男子的相貌,找出是何人所为。
可惜,作画之人刻意模糊男子的相貌,反而将女子的相貌,画的惟妙惟肖。
三人对视一眼,猜测诸蔷应是被画中所绘之事逼死的。
她应是在死前,被某人胁迫或诓骗,失了清白。
这件事随着婚期迫近,压得她喘不过气,直到卢望丘五月十二送来的那封情信,让她彻底生了死意。可这人逼死了她,仍不愿放过她,还厚颜无耻将那日之事绘进春画中,任世人观赏。
孟厌宽慰了聂都几句,“对了,诸蔷四月二十前,可曾去过何处,见过何人?”
诸蔷是在四月二十后,整日在房中悲泣。那她出事,应该是在此日前的某一日。
“三月和四月,诸老爷吩咐我去留郡办事。那两月,小人并不在陈郡。”
聂都五月初二回府。一回来,也发觉诸蔷神色间偶有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