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下问过她的贴身丫鬟,丫鬟说她不清楚。只提到四月中的某一日,诸蔷把自己关在房中,哭了很久。
丫鬟进房问过诸蔷,她说无事。
听完聂都所说,孟厌分析道:“看来我们得查查诸蔷死前几个月,见过哪些人?”
诸蔷之死,想来和画中男子脱不了干系。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平时出门也少,应很快能查出此人是谁。
崔子玉对作画颇有见解,“我去查作画之人。”
三人就此分开,孟厌带着温僖去诸家找诸蔷的贴身丫鬟,崔子玉去书斋找找作画之人的线索。
“你还挺聪明的。”
温僖难得夸一次孟厌。
“不聪明也骗不到你啊。”
孟厌笑着回他。
温僖入地府那日,她一眼相中了他,当夜便半哄半骗把他拐到手。
“你不准提这事!”
温僖此生最悔之事,便是被孟厌哄骗,成了她的跟班。如今三年过去,他还是一个小小跟班。而和他同年进入地府的游魂,最差已是判官。
唯独他,长的最俊,混的最差。
“就提就提。你整日在地府无所事事,全靠我的银子养,你哪里吃亏了?”
这事要说亏,她才最亏。
两人争执间,诸家到了。
门口一左一右两守卫,任孟厌说破嘴皮,都不放行。
原想去后门翻墙,可今日后门有诸家小厮在,一见他们便上前盘问。
孟厌想施展法术,温僖在旁悠悠提醒,“十分哦~”
辛苦破案才十分,施展一回法术就要扣十分,实在得不偿失。
不能进去,那便只能守株待兔。
花事了(五)
日影斜,晚风吹,两人守在诸家门口。
等至黄昏,终于等到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出府,孟厌拉着温僖立马跟上。
那丫鬟听见两人的脚步声,一回头惊声大喊:“你们是何人?”
孟厌一把拉过温僖,“不知姑娘是否认识诸家原先那位诸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弟弟爱慕她,又不好意思说。”
丫鬟满面红云,低头应她,“姐姐,奴家便是诸小姐的贴身丫鬟。”
孟厌一掌拍到温僖胳膊上,“哈哈哈,真巧啊,弟弟。”
温僖嘴角一抽,片刻后笑着问道:“不知姑娘可愿与在下同游陈郡?”
“我愿意!”
三人走到无人的河边,丫鬟捏着裙角,“奴家还不知公子姓名。”
温僖看孟厌,“你自己问。”
说罢,他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孟厌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小声大骂,“养你还不如养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