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这恐怕有点困难,各路的兵都调去北边抗敌,剩下的忠不忠心不知道,当地还要留兵维持秩序。”
庞贤东还没开始办事就先叫起苦来。
陆知心非常不喜欢庞贤东的这个态度,情况都这么危急了,还在这讲条件,很不合适。
“庞枢密,你先去办这个事,遇到困难要先想办法克服,你要知道这个不是小事,事关你我的身家性命,你必须无条件办好了。”
陆知心讲这话的时候态度有点严厉。
钱伯华是庞贤东的铁杆,见庞贤东遭说了,忙替有点不爽的庞贤东讲话。
“陆中书,请你放心,庞枢密肯定能把这事办好,咱们接下来该注意一下漕运码头,这里必须同他争一争。”
钱伯华这话说的比较的果断,这些都是韩秉想说的,陆知心也很想把这些都办到,奈何力不从心,想想钱伯华也是支持让他去北上领兵的,心中不服的陆知心便要说钱伯华几句。
“钱大人,当初你蛮支持让他北上领兵的,不知你现在是什么感受?本中书记得你曾说过他比蛮夷好对付,你还觉得他好对付吗?为了北上御敌,朝廷精锐尽出,就剩一个北大营未动,他一朝掌握兵权反过来就以重兵相威胁,其实他比蛮夷难对付多了。”
陆知心这话似在责备钱伯华,又似在怀疑钱伯华这个人。
这让钱伯华很为难,钱伯华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支持,在他和蛮夷之间,钱伯华选择让他北上领兵完全是顺势而为,他是比较的难对付,但不见得比蛮夷难对付,若让蛮夷攻到东京汴梁城下,那东京汴梁城会成人间炼狱。
“陆中书,他是难对付,但绝对难不过蛮夷,蛮夷一旦攻过来,那会是一路烧杀抢掠的,眼下我们是有点困难,但只要北大营挺住,我们未必会输,在事情未明了之前我们亦可做那只黄雀。”
钱伯华也想做那只黄雀,这可真是妄想,黄雀是随便能做的么?
陆知心不好在这个时候训钱伯华,便让郭亦镇说林哲提的这个条件,看大家是一个什么意见,刚才讲了这么多,都没扯到正题。
郭亦镇接到指令不敢怠慢。
“各位,他提了一个条件,要求我们无条件满足他,不然他就要动武,他的条件很歹毒,要求我们交陆权知给他,中书大人觉得难办便想大家议一议?看这个事如何处理?”
郭亦镇这话一说等于泼了高官们一身的冷水,高官们的反应极大。
“郭侍郎,他怎么能提这种要求?他太自以为是了,不要理他。”
“他想的倒美,想以此为要挟,他是不是没睡醒?”
“郭侍郎,这事没得商量,咱不能交陆权知出去。”
高官们选择不叫陆飞扬出去,这一边倒的态度是郭亦镇万万没想到的。
在郭亦镇心里这些高官平时不是挺自私的嘛,怎么今日的表现这般奇怪?
可能是他们还不晓得其中的厉害,如果他们知道这个可能与他们的身家性命有关,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说。
“各位,他提的条件是很无理,可他现在有这个能力提,如若不然东京汴梁城下必然爆一场血战,下官不是对北大营没有信心,下官认为一旦打起来北大营未必能占到便宜,出现最坏的情况是北大营被击溃,那各位的身家性命就危矣。”
郭亦镇善意的来了这么一句提醒,众高官良好的心态立刻崩盘。
“郭侍郎,可不能出现这个情况,北大营必须扛住,否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这是庞贤东担忧的声音。
钱伯华见庞贤东变脸,他亦变。
“郭侍郎,既然风险这么大,是不是跟陆权知说一下?能牺牲一人换来东京汴梁城的安宁,想来陆权知会答应,且他不一定对陆权知下毒手。”
“郭侍郎,为了东京汴梁城的安危可以交人,陆权知没干过什么坏事,想来陆权知不会怎么地。”
韩秉也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