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有个雷轰隆隆的炸在头顶。
虽然在尼姑庵的密室里看到那石碑上的题字签名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但是现在听到芬媛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震惊。
她娘,是前朝太子爷的嫡出血脉?
“前朝太子爷,只有一支血脉是嫡出的,就是青禾那一支,论辈分,我叫青禾姐姐,但我们这些人和她真的完全不同。
她从小就有勇有谋,做什么都像回事。
做生意能赚钱,学功夫……我们当初都被培养了,但只有她是最出色的一个。”
提起徐青禾,芬媛眼底面上全是崇拜。
“她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姜意问。
芬媛道:“以前她来看过我几次,后来,她夫君出事,她就再也没有来过。”
“她夫君是怎么出事的,你知道吗?”
姜意追问。
芬媛就道:“祁晏在京都活动,被捉到过一次,他阴差阳错遇上青禾,求青禾救他,我不知道他们当时怎么谈得,青禾愿意救他,可不等青禾救他,他就来了一出金蝉脱壳。”
芬媛有点心疼的看着姜意。
“他原本被钉入棺椁,但是他骗了青禾的夫君,让青禾的夫君误以为青禾被关进去,青禾的夫君急匆匆赶过去的时候,被他利用。
具体如何我不知道,反正他逃了出来,青禾的夫君被钉入棺椁。
我能知道的这点,都是他回来之后喝醉了酒三言两语透露出来的、”
青禾是姜意的娘亲。
那这被钉入棺椁的夫君,自然就是姜意的爹爹。
芬媛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姜意。
姜意坐在那座位上,倒是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想起在祁阑那温泉别院的密道里现的棺椁和尸体。
当时到底生了什么,无人知道。
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姜意在靖安伯府受罪的时候,不论是徐青禾还是姜三爷,都是知道的。
却无人管她。
徐青禾再大的本事,再被人敬仰,再有资格在那石碑上题字,都与她无关。
这个女人,没有管过她。
哪怕她不是原主。
也替原主感到难受。
芬媛这么多年,一直被养在温室,几乎不和外界接触,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姜意改问的问完,落入最后一个话题,“你的那些钱财……”
芬媛立刻道:“我愿意全都交出来,但你看在青禾姐姐的面上,保我们母子一个平安。”
姜意嗤笑,“你青禾姐姐的面子没有那么大,但我一样保你一个平安,你记着,我看的是太子爷的面子,我替我们家殿下积德。”
芬媛一愣。
姜意无意再多说,让人将她带下去。
她惦记她儿子,姜意干脆让半斤带着阑儿和小朵儿一块过去,横竖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
等到芬媛一走。
姜意闷闷的叹出一口气。
来漠北这一趟,原本是来认亲的。
现在倒好,算是情根斩尽了。
以后……太子爷应该要绝地反击所向披靡吧!
姜意想,如果未来的路上遇上徐青禾呢,她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