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又沉闷了。
大家都不说话了。
花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才懒得管。
前方有不少人的蜿蜒车道,在灰扑扑的山林里就像是开了一整条蚂蚁搬家道。
“大家现前方被隔断,都走山路了。”
李垚分析道,“大家把自己弄得再脏一些。头弄乱一些,别被认出来了。”
冥熙下意识也要给自己弄得混乱一点,却被林浩南提醒:“冥熙公子,你就不用了。出了这条山路,你就得快马加鞭离开了。”
可是没马。
冥熙想起自己手中的一百两银子,轻吐浊气,扇了扇麻布衣裳。
这衣裳,穿在他白嫩的皮肤上,本就格格不入。
……
几回要插队的李垚,都没办法牵着马插进去。
还是花桐小身板大力量,站在山坡上找了另一条小路,直接岔路离开,从山坡上冲下去。
这般,别人不得不让路了。
是不道德,但是,凶巴巴的李垚、阴森森的林浩南,还有白嫩公子冥熙,站在那里大家都说可以了。
都是壮劳力。
还是有一辆马车的人家。
步行的百姓,不得不挤一挤,让这辆马车进入队伍。
花桐一脸无语加无语至极的表情,因为她……背后插了好几把刀,挡住车厢里面的粮食,在下冲的时候滚出来。
以往只有她和李垚,她都不知道李垚疯起来可以这么疯。
更不用说那个本来就心机颇深的林浩南,也更不用说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骚粉公子冥熙了。
……
夜宿山脚。
这里围聚了数不胜数的灾民。
他们都捂着头面,咳嗽不止,精神萎靡,躺在地上,无力挣扎。
刚刚出了大山的百姓现,前行的路,北河县的大门,并没有打开。
“别去了,别想进去了。咳咳。”
好心的大叔捧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黑乎乎的,用木棍搅拌,干野菜糊糊吧,提醒道。
“为何啊?”
花桐清脆而言。
大叔看着面前站得整整齐齐的四人,“你们都是刚从山里下来的吧……你们几个还这么小,唉,没听见你们咳嗽,就歇一歇,明日早些就兜西侧走吧。”
“北河县的疫病这么严重了吗?就这里有疫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