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府提供了担保,保证货物安全运输到南洋。
现在是返程了,王守敬没有继续收取保金。
货物都换了一茬。
为何这位盐商李生会来卖惨?
很好理解。
规则是人定的。
王守敬一言而决!
如此一来,可以操作的空间,也就广阔了。
损失的是宁波府的钱,和王守敬没有一丁点关系。
更何况,李生字里行间都在暗示,他拿到赔偿好,会好好地孝敬王守敬。
几千两银子,应该是有的。
只是他太小看了王守敬的财力。
早在句容时,王守敬的身家,就过了百万两。
市舶司建立,东洋、西洋两地的贸易,给王守敬带来了不可估量的财富。
都是沈开来、廖铭在操持。
具体有多少,王守敬印象都模糊了。
五百万两,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钱财,只是身外之物。
别说李生出价几千两,就算将整船物资搭上,王守敬都不会眨眼。
有时候恪守原则,真的很简单。
王守敬就是其中一粒!
“你还有其他的几船货物吧?”
王守敬心平气和地询问道。
“是,可一船的损失,也是伤筋动骨。”
“知府大人您也知道,我们这些人,也都是身不由己。”
李生隐晦地提醒,他背后的人物不容小觑。
王守敬若是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必然后患无穷。
他只是淡淡地望了李生一眼,平静道:
“你可以在旧港,自由买卖,以弥补你的损失。”
“至于保险赔偿,你还不符合条件。”
从古至今,所谓保险都只赔两种,
这不赔。
那不赔。
李生在生意场上,老谋深算。
在保险行业,他还是太稚嫩了。
不明白最终解释权的利害!
有钱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