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正在漱口的苏琼华一听,一口漱口水喷出来“他怎么知道徐探花的事情,你不是让秋意看着吴氏了吗?”
春衣疑惑,公主怎么知道徐探花的乡下妻是姓吴,貌似她没说吧,难倒是秋意说的,不应该啊,秋意回来的时候,公主已经入睡。
虽然疑惑,但春衣并未问出口,只是将苏琼华喷出来的水,轻轻擦拭并开口。
“昨晚吴氏差点被徐探花派去的人杀害,秋意便依照您的吩咐,救了她,并问了她的打算,吴氏是个有主见的,当即决定报官,秋意提点了一句,吴氏聪慧,当下便知道了,告普通的官没用,当晚直接跪在赵侍郎府前,一跪就是跪到赵侍郎早起。”
“赵侍郎是个愿意为百姓申冤的,就审理了吴氏的案子,吴氏奉上了休书,赵侍郎看到了落款日期,心下了然,一早便进了宫求见了圣上,”
“早朝的时候徐探花就被押入了地牢,侯敏郡主已经闹了一早上了,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徐探花,抛弃糟糠之妻,欺君骗婚,还企图杀害妻,”
“二皇子那边什么态度,”
苏琼华暗暗叹息,赵侍郎这一劫难道是命中注定的,这都躲不过。
“秋意一早就去了二皇子府上,易容成了二皇子身旁的近侍,”
春衣停顿“二皇子很生气,估计赵大人的日子难过了。”
苏琼华用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梳妆台桌面,春衣不再出声,她知道公主在思考问题。
另一边,北阳王府,禁闭室。
夏花百无聊赖的趴在禁闭室的软垫上,不愧是北阳王府,连禁闭室的软垫都那么舒服,也不知道究竟是放人进来关禁闭的,还是放人进来睡觉的。
她昨晚上悄咪咪的用从秋意那学来的易容术,易容成北阳王府的丫鬟,正准备去北阳王卧房大展拳脚画王八的时候,结果她一进后院,就看见了月一紧绷的一张脸。
真晦气,夏花老老实实的褪下易容脸皮,离开后院朝禁闭室走去,自己推开门,关门,正准备开骂,月一不知从哪出现往她嘴里塞了块绿豆糕,堵住了她的嘴。
好吃,夏花眼睛一亮,当下就拿着绿豆糕小口小口的啃了起来,今天出门太早,她还没吃夜宵就出来了,正好有点饿。
“老夫人前几日受了点惊,深更半夜的,让她睡个好觉,”
月一极少开口跟夏花说话,夏花通情达理,也觉得扰了老人家清梦不好,当即决定,明天白天再骂。
月一拿出一盒绿豆糕放在小丫头面前,便看见小丫头眼前一亮,笑眯了眼,快快乐乐的开啃。
“你是怎么现我是易容的,秋意都说我学的还不错,你怎么一眼就看穿了,”
夏花腮帮鼓鼓,看着月一问。
月一扫了一眼少女耳垂的痣,以及头顶的呆毛,敛去眼眸“吃吧,桌子上有水,”
说完他就跳上房梁,从禁闭室的高窗跳出,消失在了房间。
“不说就不说嘛,无趣的很,"
夏花也懒得搭理他,吃的干巴了,就自己去倒了水。
她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抿了起来,眼睛一亮,笑眯了眼,是甜的。
夏花一向贪甜,可是春衣不让她吃太多,说牙会坏,她才不信呢,她都十五了,早就不是小孩了,小孩吃糖才会坏牙,她已经是大人了,不会坏。
月一侧坐在禁闭室旁边的屋顶,身影被一身玄衣隐入在了夜色中,一抹月光透过禁闭室的高窗,洒落在少女的呆毛上。
只见少女吃饱喝足,便躺在了软垫上开始呼呼大睡,迷迷糊糊的,一直伸手往空中抓,似乎是想抱点什么,然后现没得抱,睡很不安稳。
月一低眸沉思,该多添个枕头的。
夏花自从睡醒之后,就一直无聊的吐泡泡,等着月一放她回去,睡醒没看到主子,她不开心。
今日顾予礼似乎下朝有些晚,因为她听见了外面很吵闹,往往只有顾予礼不在府中的时候,前院的下人们才敢如此大声喧哗。
顾予礼喜静,他一回来,北阳王府就静悄悄的。
突的外面的喧哗消失,夏花知道了,顾予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