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门外有个妇人已经跪了两个时辰,她说她是探花郎徐大人的妻子,有冤要伸,”
小厮见自家大人起身了,马上便进来禀报了。
“徐探花的妻子不是候郡主吗?”
赵谭氏疑惑,停下了帮自家夫君整理衣襟的手。
“带去大厅,我随后过来,”
赵忠华吩咐道,他也云里雾里,这徐探花的妻子有冤要伸找他作甚。
还有,这徐探花怎么又多了个妻子啊?
苏琼华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更了,她这些天都是睡到自然醒,不用参加早朝,就不用早起。
“我以前是受虐体质吧,放着那么安逸的快活日子不过,非得天天起早贪黑的,”
她抱着枕头又滚了一圈。
“公主醒了,”
春衣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房间。
“嗯,我伤口也不疼了,多日未去早朝,也该进宫给父皇请个安了,”
苏琼华低眸,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她有多久没有私下与她的父皇请安了。
听到公主要入宫请安,春华忙碌的手一顿,随即敛了心神“奴婢待会就去准备马车,”
“今日怎么那么安静,稀事啊,夏花呢,你给她嘴缝起来了,”
她问,往日她一睡醒,夏花就跟蜜蜂一样,得在她耳边嗡嗡嗡的吵。
“此刻应是在北阳王府的禁闭室里,”
春衣淡淡道。
“哦,这样啊?”
苏琼华打了个哈欠,很平静。
她为什么不意外呢?记忆中,是从今年初,她与顾予礼不对付开始,大半年了,夏花老往北阳王府跑,说要替她教训教训顾予礼那个狗东西。
夏花入府时已经是十岁了,之前也没特地学过武,虽然秋意是个很好的师傅,可夏花根基不稳,所以她的功夫是春夏秋冬最差的那一个。
只是她自己不觉得,她觉得她打遍天下无敌手,除了打不过秋意,其他跟谁都能五五开,所以她是她身边最爱找事的一个。
今年年初的时候,顾予礼参了小阳一本,给她气的两三天没睡好,夏花知道了,扛着刀就往北阳王府冲了,说要宰了顾予礼给她助助兴。
夏花第一次去北阳王府,就被抓了个正着。
得知消息的春衣,当下就急急忙忙的去领人,生怕北阳王怪罪。
可是当春衣匆忙赶到北阳王府的时候,却被告知,夏花被关在了北阳王府的禁闭室。
她走到禁闭室门口的时候,只看见顾予礼手下的暗卫,正坐在北阳王府的禁闭室门口喝茶。
而禁闭室里,她听见夏花正着破口大骂,把北阳王府从上骂到下,而外面的暗卫非但没有阻止,还随便她骂。
那时春衣就敏锐的察觉到,北阳王府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为难夏花的意思。
她要将人领走的时候,那暗卫不让,说夏花欲刺杀北阳王,要留人审问。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春衣觉得今儿个算是完了,公主估计又得落个治下不严,北阳王至少得在圣上面前参公主一本。
结果,公主回来的时候,跟个没事人一样,北阳王对夏花闯府之事,没什么反应,好像没这个事一样。
第二天,夏花就骂骂咧咧自己回来了,说顾予礼那个狗东西关了她一天禁闭,她打不过门口的暗卫,又见不到顾予礼,嗓子都骂劈叉了,才给她放出来,她还说,她一定会把这个仇报了的。
在那之后,便是,夏花去翻墙,被抓,关禁闭,砍人,被抓,关禁闭,骂人,被抓,关禁闭,找事,被抓,关禁闭,以此重复。
不过每一次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苏琼华摸不透顾予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见夏花没事,就一直没管了,以至于夏花现在进北阳王府的禁闭室跟回自己家一样。
夏花自己也识趣,花样百出的进北阳王府,除了前几次,努力挣扎,然后现打不过,后面每次被抓的时候,只要一被抓到,索性也不反抗,自己走到禁闭室,推门,打开,关门,然后开骂。
“今早,天没亮,赵侍郎便进宫面见圣上了,”
春衣开始给苏琼华挽“是为了徐探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