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酥:“给我吃的小药丸,有给那和尚吃么?”
静柔神色复杂,“…你可以先回去了。”
齐酥看向阴影里的秦商。
“大人,要不然下次把灯点亮?我皮肤白,长得美。黑灯瞎火白瞎了我的美貌。”
秦商显然比脸色紧绷阴沉的静柔放松多了。
他无声笑了笑,应道:好。
。
柔弱的小寡妇被人用被子背上山,又背下山,第二天终于毫无悬念地再次病倒了。
齐酥握着静合的手,泪光点点。
“麻烦小师父去找主持问问,能不能,咳咳,把道慈禅师请来,咳咳为我医病。”
静合答应了下来。
大约是看齐酥可怜,当然更大可能性是因为半袋红枣确实挺值钱。
…
华昙寺,细雪飘落在弥漫着梅香的禅院里。
以往门神似的守在外头的假和尚们都不见了。
昨夜的事情闹得很大。
道慈身边的护法僧不肯罢休,华昙寺也不满意绣衣使的嚣张行事。
道慈好歹是禅宗佛子,迦叶罗耶法师的弟子,岂能容许被如此欺辱?
华昙寺的监寺和尚,一早就领着一众僧人前去索要说法。
王太监代表着陛下的颜面,陛下还未决定与禅宗决裂之前,他自然也不能知道昨夜生过什么事。
一切都是绣衣使,擅自揣度上意。经过他的斡旋,寺内得到保证,绣衣使上下绝不会再干扰法师修禅。
明面上,外面的人都撤离了。
小沙弥清衍得知昨夜生的事,面孔涨得通红。
咒骂不出口,只能连声念阿弥陀佛。
魏昭这狗贼,简直欺人太甚!
若不是师兄为了译经大愿,留在华昙寺,又岂会被他这般欺凌?
道慈身边的缁衣僧人看了他一眼。
“戒嗔戒怒。去外间焚香,把心经抄写三遍。”
清衍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道慈一眼。
垂着脑袋出门去了。
反倒是昨夜被迫害的道慈和尚,握着卷经书坐在窗前蒲团上,白衣洁净,面容如常。
待房内只剩下两人,缁衣僧人脸上也露出担忧的神情。
“主子,听闻昨夜旧疾作了,可还撑得住?”
道慈点点头,声音温和。
“无妨。”
缁衣僧人面露戾气。
“定是那齐家小娘子去告了密!主子的旧疾一向瞒得好,怎的王太监一来,便作了?她可是绣衣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