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医术精湛如华昙寺的大僧须普陀,也无法驱除与他共生二十余年的虫蛊。
只能以药物逼其暂时沉睡。
他师父迦叶罗耶法师数年前就已卜算过,他会因虫蛊而死。
算算时日,已所剩无多。
今夜本是将计就计,拖延帝京耳目的一环,却不料另有收获。
眼前这女子,竟有克制蛊虫的法门。
亦或,这看似是条生路,实际却是精心设计的裂渊。
…
道慈正欲将怀里的女施主放至一边,她却突然挣扎起来,抓住他的手。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靠在他胸前。
眼中含着两汪春水。
“大师,看吧,我们真是天作之合啊!你有只小虫子,我能让它听话。你不跟我好跟谁好啊?”
道慈……
大师并不想接茬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室内的花香沉寂下去,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充斥在鼻尖。
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安稳。
。
禅房外,静柔皱着眉头。
“她这算是得逞了么?”
秦商:“倒也未必。”
男人神色温和,负手站在廊下,神色平常淡定。
一炷香之后,齐酥终于被静柔从禅房里带了出来。
她裹着被子,打了个哈欠,看上去精神恹恹。
天上星子如水,灯笼光芒映照出她微微红的鼻尖。
静柔审视着齐酥,“如何?”
……不得不说,压力挺大。
什么时候睡不睡和尚竟然已经成为咱们绣衣使最重要的kpI了。
秦商负着手,站在静柔身后的阴影里。
小boss半夜不睡觉,也搁这儿收听工作汇报呢。
齐酥拿出社畜的职业精神。
“我抱了他,亲了他,摸了他。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详细描述一下。”
静柔打断她。
“成功了么?”
齐酥:“没有吧。我并没有快乐的感觉。”
星夜之下的禅院沉默着。
齐酥迅撇清关系,“责任不在我。他不行。”
静柔:“…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