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沈望舒做了圆房的心理准备,可到底是第一次,还是紧张的绷紧身体,小手也紧紧抓着锦被。
“娘子,我先睡了。”
谢司珩看着沈望舒纵使盖着锦被,还是藏不住她的颤抖。
他心底叹息一声,自顾自的睡在屋内的贵妃榻。
沈望舒侧头,看到谢司珩颀长的身影,蜷缩在那小小的贵妃榻上,盖着的毯子,都盖不住他的脚。
她是松了一口气。
谢司珩听到她呼的松气声,很是郁闷,很想起来问问她,他哪里让她不喜了?
他改还不成!
……
天亮。
沈望舒起来时,谢司珩已经不在房中了。
伺候她更衣洗漱的茯苓说,“世子爷早早的去了府中学堂了。”
沈望舒嗯了一声,“那我自己去给娘请安。”
护国公夫人看到沈望舒来请安,拉着她的小手,嘴上噌怪,脸上却是满满笑意。
“你这孩子就是实诚,免了你的晨昏定省,你倒是自己天天来。”
沈望舒给她递茶盏,“儿媳自小没了娘亲,如今又有了娘,自然十分珍惜,要孝敬您,娘可别嫌儿媳烦。”
虽说婆母免了她晨昏定省,但她还是早晚都去请安,不过没那么早罢了,自己睡舒服了,就会去请安。
婆母免了她请安,那是婆母宽厚。
她还照旧去请安,那是她的礼数。
日后,若是有什么婆媳矛盾,便也说不出她礼数不全。
再一个,别把他人客气宽厚,当做理所当然。
护国公夫人笑容更深,“这小嘴儿跟抹了蜜一样甜,娘哪会嫌你烦,不过日后,可别这么早,用过朝食再来,也可坐软轿来。”
“可千万别累坏了,不然我和珩儿都要心疼了。”
提到谢司珩,沈望舒作为新嫁娘,还是故意的红了脸,“儿媳知道了。”
“珩儿没和你一起来?”
护国公夫人拉着她一起坐下,不让她奉茶。
沈望舒:“世子爷早早去学堂上学了。”
护国公夫人惊诧,而后更开心,“果然男子成了亲,有了娘子就不一样了,以前珩儿这个时候,才从外头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