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两个多月,沈逐星自然能察觉到商隽的情绪,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压着火气。
她慢吞吞把左手伸过去,有意放软声线安抚商隽,“只是充血了,缓两天就好了,又不疼。”
沈女士瞪沈逐星,“刚才是哪个小丫头片子跟我说她后背疼来着。”
商隽没有插入这个话题,而是指着花店,腔掉淡淡,“进屋,我要看后背。”
“真的没事儿,是爸爸妈妈大惊小怪了。”
沈逐星挽上商隽的手,“你快帮我劝劝他们,别去别人家闹。”
然而回应沈逐星的,是商隽不容置喙的嗓音,“进去,给我看后背!”
“……”
沈逐星已经能猜出接下来的场面了,看商隽这架势,铁定会和沈女士和董叔自成一派,上周家大闹一场。
她祈求般拽住商隽的手臂,声线细细,“我没事的,不用看。你今天不是第一天上班嘛,还是先回去上班吧,不然老板见你不在工位上,不要你了怎么办。”
“其他的再说,”
商隽直接上手把沈逐星往屋里推,继续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
“你别这样说。”
沈逐星不怎么赞同商隽略显固执的话,回头纠正他,“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我是次要。再说了,要是没了工作,我和你闺女儿拿什么生活呀。”
商隽不再回话,待进屋,不顾沈逐星的抗拒,强行撩起她的衣服。
果不其然,入眼的是肩胛骨上两处扩散严重的淤青。
一时间,气氛随着商隽沉下去的脸冷了些许。
他掏出手机拍了照片递到沈逐星跟前,指着那两处伤质问,“这样叫没事,那要怎么样才算有事儿?”
沈逐星也没想到会撞得这么严重,因而再找不到话来反驳,鹌鹑似地垂着脑袋瓜。
商隽径自托起沈逐星的手腕瞧了眼,虽然只浮着淡淡的掐痕,但能让手腕有掐痕,说明对方丝毫没有留情,才会落了痕迹。
他替沈逐星理好衣服,抚摸她腕上的淡痕,“你现在不是一个人,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沈逐星会错了意,以为商隽的意思是责怪她没有照顾好肚子的宝宝,激动着反驳,“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情,你凭什么责怪我!”
说到这儿,沈逐星来了话,“你自己出去做什么事儿不也没跟我说吗,又凭什么要求我你报备行程!”
闻声,商隽有些哭笑不得,放软声线解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是说,你现在不仅是孕妈妈,还是我妻子,有委屈不要自己扛。”
“……那,你说清楚啊。”
沈逐星神态略显尴尬,努嘴,“我想着是小事儿,所以就没告诉你。再说了,我要是事事都记住,那不得烦死。”
言外之意便是,周羡南对于沈逐星来说,已经不算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