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后,商隽再出门前收到了一束包装精致的向日葵,金黄色的花瓣在阳光底下,开得非常灿烂。
而送花人,正是站于他跟前笑容甜甜的沈逐星。
她说:“我以前难过的时候,妈妈就会送花儿给我,然后心情莫名其妙就好了,所以我也送一束花儿给你吧。”
商隽屈指戳了戳黄灿灿的花瓣,脸上全是惊喜之意,话中带着打趣,“我不记得我的个人资料里说我喜欢向日葵啊,星星是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向日葵?”
这话让沈逐星蛮意外的,她没想到商隽竟也喜欢向日葵。
怪不得商隽那次会误打误撞送她最喜欢的向日葵,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于是沈逐星也跟着笑,“我不知道你喜欢呀。但是我喜欢,所以我就拿为最喜欢的花儿送给你。”
商隽垂头贴上沈逐星的额头,将向日葵至于二人鼻翼间,喃喃轻语,“谢谢,我很喜欢。”
“另外,我没有心情不好。”
他顿了顿,又改口,“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心情就像这花儿一样,灿烂无比。”
突然的土味情话闹得沈逐星红了脸,她把商隽扳着背对自己,推他后背,“好了,你不是说从今天开始就要出门上班了吗,快去吧。”
商隽点头,朝沈逐星挥挥手,捏着小巧的小日葵上了早就候在花店门口的豪车。
九点半,商隽迈着飘飘然的步伐来到商氏集团子公司里,并在秦淮和公司负责人的引领下,坐到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里。
负责人也是刚刚从秦特助口中,京城那位要过来这边视察一段时间,现在看到真人,不免瑟瑟发抖,深怕自己一句话不对被卸掉职位。
“商董,那我现在向您回报最近的工作进度?”
商隽摆摆手,“不用,秦淮已经给我回报过了,还不错,继续努力。”
“还有,我只是换个地方工作,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在意我,也不用向外界暴露我的行程,晚些时候再给你们开个小会。”
负责人连连点头,坐在秦淮的示意下退出了办公室。
当即,秦淮就将早已准备好的工作全数摆到办公桌上来,“商董,这些是您最近落下的工作,希望这两天您能尽快推进工作进度,我这边好回复其他合作商。”
商隽倒也没有继续推脱,而是让秦淮拿来花瓶,把向日葵放进去,摘掉毫无度数的眼镜,开始进入高强度的工作态度。
另一边,沈逐星隐隐觉得后背有些酸痛,喊来沈女士一瞧,后背两处肩胛骨青青紫紫,还带着些许擦伤,她腕上也浮现出淡淡的掐痕。
周羡南昨天是真的没有留点余力,全用沈逐星身上了。
沈女士一边替沈逐星整理一副,一边惊呼,“怎么回事?是不是小商打你了?”
正在拖地的董叔一听,‘哐’的一下甩开拖把,暴怒,“什么?那混蛋玩意儿欺负咱们宝贝闺女儿了?伤哪儿了?我看看。”
沈女士眉头紧锁,“后背肩胛骨,两大块,青青紫紫的,还有左手腕。”
见董叔捞袖要去打电话质问,沈逐星急忙唤住,“爸爸,和商隽没关系。”
董叔的满腔怒火被‘爸爸’两个字浇得平息些许,但眼里还是染着气,“那是怎么回事?”
无法,沈逐星只好将昨天的经过一一告诉沈女士和董叔。
本以为能平息二人对商隽的怒火,哪料沈女士和董叔更气了,直接抄家伙要上周家讨说法,急得沈逐星连忙给商隽打电话。
不巧,她的电话打断了正在开会的商隽,同时也给会议室里的高层们喘息的机会。
商隽知道沈逐星不会无缘无故在上班时间给他打电话,所以在看到来自‘老婆’的来电时,他毫不犹豫接通了电话。
不等商隽开口,听筒里就传来沈逐星焦急的声音,“商隽,你快回家,爸爸妈妈抄着扫把要去周家闹,我拦不住。”
商隽没有过问缘由,而是起身向会议室的众人表示歉意,“抱歉,家中出了点事情,接下来的总结会议就交给秦特助来主持。”
看着老板扬长而去的身影,会议室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好奇极了。
他们是知道老板最近已婚的消息,而能让老板焦急忙慌离开,自然是家中那位,不免露出吃瓜的表情。
秦特助轻咳了两声,将窃窃私语的众人拉回神,“安静,会议继续……”
商隽回到花店时,沈逐星已经拦不住沈女士和董叔,他匆匆向前,替沈逐星拦住两位长辈,“爸妈,要不先进屋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们再决定接下来的去向,好吗。”
董叔哼声,“没什么好说的,今个儿那姓周得断一只手!”
沈女士也跟腔,“一只手算便宜他了,居然敢打我闺女儿!”
商隽从两位长辈的只言片语中汲取到了关键词,望向沈逐星,语气沉沉,“周羡南欺负你了?”
“何止是欺负,后背都被打又青又紫!”
沈女士愤愤不平,“还有手腕,到底是用了多大力,才能把星星掐成那样。”
沈逐星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就撒个慌了。
她语速飞快着解释,“不是打,就是被他推撞墙上了,没有妈妈说得那么严重。”
商隽越过沈女士和董叔,来到沈逐星身前,声线显得有些意味不明,“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