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环扣被他抛在了遗朱的鞋履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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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朱借故牵着奥瑞尔到教堂二楼看海,不出所料又碰见了那个青年。
纯蓝的、融化成海的眸。
知恩图报的遗朱凑上前:“我请您喝咖啡?”
青年说道:“我对咖啡因过敏。”
青年这话不像回避,因为他说完便倚在栏杆上等着遗朱的下文。
“……真是不幸。”
“或许我可以看着你喝?”
青年提议。
只是客套一下的遗朱不由得改口,语飞快:“但是我赶着去做别人的秘密圣诞老人。”
顺带着把两只环扣从开口处连结在一起,遗朱珍视地将这个物件放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
将他的动作纳入眼中,青年无意间询问道:“克劳德?你的哥哥吗?”
遗朱没作回答,笑着摇头:“送您我最近爱吃的糖作为报答吧。”
他把绿条状的糖掏出来,对方收的很顺理成章。
“好的。”
青年笑着说,“你刚才叫福玻斯是什么意思?”
“老天保佑您。”
遗朱用了从杰奎琳太太那里学来的惊叹句式,真诚地讲,“您太英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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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生着一双琥珀眼眸的人离开,兰德尔径自回到了停车场。
驾驶座上的助理怀特,一见老板回来,询问出声:“您见到他了?像传闻说的那样?”
克莱蒂亚在传闻中顽劣不堪、愚钝蒙昧,还有酗酒的坏毛病。
但今天的青年张口先提的是“咖啡”
。
戒酒了?
不过兰德尔并不在乎传言是否如实,他只在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否乖驯,是否易于掌控,是否有把柄可以握持。
“性倒错的传言似乎不虚。”
兰德尔漫不经心地说。
克莱蒂亚非常、非常在意克劳德。
同性恋有伤风化,更何况是和自己未婚妻的哥哥,爵位正需要一个这样有把柄的继任者。
“那不是正合您意?”
找不出其他能让自己老板欣慰的话,怀特说道,“不过刚才他好像喊了您什么?福玻斯。”
“福玻斯?那不是太阳神吗?哈哈,我们不都是习惯喊阿波罗?这称呼好像希腊人写的悲喜剧里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