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朋友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的吗,还是……”
段垂文心中突地跳了下,一个荒唐的答案冒了出来。
难道太子从一开始便没有开玩笑,他是真的……
嗒!令牌掉在了地上,发出轻微一声闷响。
他猛地回神,急忙捡起,忽然觉得握在掌心,有点烫手。
这里没有客房,原本是打算与对方一起将就一晚的,但眼下……
他翻出床薄被,吹熄了烛火,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柴房,也不是不能睡。
咚咚咚!咚咚咚!
天蒙蒙亮,院门被敲得震天响。
段垂文披着外袍快步走近,利落地卸下门栓。
咿呀——
门外,站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你们几个,外面候着。”
夏侯昭匆匆交代了句,冲着他使了个眼色,“急事,进去说。”
“二殿下你……”
“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又在拘泥个啥。”
二皇子瞪去一眼,“说了几百遍,私底下唤我阿昭即可。”
段垂文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屋里的那个,和屋外的这个,不愧为亲兄弟,在某些方面,有着惊人的相似。
都挺一意孤行的。
不过,他与面前这位少年,确实有些斩不断的联系。
朝堂上向来有传闻,说他是二皇子党。
其实并不然。
之所以往来密切些,只因为……他们是远房表亲。
很远的那种。
但当他无意中救过对方一次后,彼此的关系就被迫拉近了。
用夏侯昭的话来说,叫做亲上加亲。
“为
何突然过来我这里,不是应该快上朝了么?”
段垂文没兴致与之寒暄,索性切入正题。
“你最近查的案子,是不是与刑部侍郎有关?”
二皇子突然沉下声音,露出几分皇家人的威严来。
“二殿下……”
“说实话。”
段垂文迟疑了一瞬,委婉道:“听说你最近在忙科举之事,其他的,最好不要太过掺和,皇上那边……”
“哎呀,我是听到有风声说,靳侍郎昨晚遇袭……”
“什么?有人要杀靳梁?死了吗?”
一道突兀又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夏侯昭的话,他循着一看,惊凸了双眼。
“太、太子?!你怎么在这儿!”
“你能来,我不能?”
夏侯芷凤眼一乜,“还有,这大早上的,见了我该怎么做?《礼记?内则》怕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二皇子顿觉一口气提到喉头,他一边暗暗对自己道这才是正常的,上次在朝堂上的谦让和煦果然是假象,一边压着性子,规规矩矩行礼道:“见过皇兄。”
夏侯芷一脸勉强的摆了摆宽袖,再度催问:“说清楚,靳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