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清蓦地睁大双眼。
京城里姓祝的高官只有一个,便是刚班师回朝的骠骑大将军祝时桉!
“看样子道长是已经猜到了。”
她再次将露出数道伤痕的手臂向对方伸出:“那就麻烦道长了。”
张正清的额头上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虽说他此次的行动是得到了二皇子的授意,但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若是此番行动出了岔子,二皇子也定然不会出手保全自己。
祝时桉他确实得罪不起。
四皇子的眼神也已经开始变得危险,他必须尽快找出破局的方法。
众目睽睽之下,他从怀中掏出了一盒软膏,硬着头皮道:“这、这点小伤还用不着本道施法相救,这药膏是我亲自调制。。。。。。”
张正清的这段话还没能说完,就在黎晚音嫌弃的目光中偃旗息鼓。
方景序听到这里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竟有人行骗到自己身上来了。
方景序气急之下却并未当即作,他缓步也走到了圆桌边,拎起茶壶斟了一盏热茶。
“张道长,我命你立即为祝夫人施法诊治。”
方景序语气微沉。
张正清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他哪里会什么开坛做法。
不过都是针对四皇子设定的阴谋。
这个计策据说是二皇子身边最受宠信的谋士所拟,他们也在这座寺庙里安插了配合他表演的奸细,此事本应万无一失,却不成想他刚上山就遇上了这么个不信鬼神的。
自知此行已彻底暴露,张正清毫不迟疑地拔腿就跑。
只要能趁人不备逃出这个寺庙,外面丛林深邃,他定当可以逃出生天!
黎晚音从容放下举了半晌的手臂。
她早就自对方的心音之中知道了对方想要逃跑的想法,以至她在张正清拔腿的瞬间就立即开了口:“岑雨——”
受四皇子照顾许久,她也应出些力的。
岑雨在黎晚音开口的瞬间就冲了出去。
只是他先前毕竟已跪了近四个时辰,又岂是这一顿饭的工夫就能恢复如初的。
全场瞩目之中,岑雨仿若患上了罗圈腿一般,歪歪扭扭地跑出了个九曲十八弯的蛇形轨迹。
黎晚音:“。。。。。。”
方景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