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拂尘在空中甩了半圈后置于左臂的臂弯之中,随后才故作高深道:“自然是焚香沐浴,开坛做法。”
黎晚音双眼亮晶晶的:“道长法力高深,解决这种沉疴宿疾都能手到擒来,想必那些细小的病症定当不费吹灰之力了!”
“那是自然。”
张正清颔道。
“那。。。。。。”
黎晚音将手腕处的衣袖掀起,露出她昨夜被山上的藤蔓刮出的数道细小伤痕,“可否请道长施法,让我身上的这些伤痕立刻痊愈?”
张正清:“。。。。。。”
【好一张伶牙利嘴。】
他从鼻腔内挤出一声轻哼:“贫道修习数十年才有如今的法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让贫道出手相救的。”
张正清这话说得蛮横,黎晚音也并未动气。
她从床上起身走到了屋子正中的圆桌旁坐下,状似不经意般问道:“我听闻,法力高深的道长都是能掐会算的。”
经过方才这一段简单的对话,张正清已经确定了此人来者不善,故而对于她接下来的问话,他便也多了些防备。
张正清保守回道:“自然可以,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让贫道耗费法力去掐算的。”
【二皇子已将四皇子的所有信息都告知与我了,她若是问及与四皇子相关的事,我自然可以对答如流,若是旁人的事,我可也已将丑话说到前头了。】
张正清洋洋自得。
此时方景序的心音里已经充满了犹疑,黎晚音自知此次的目的已成功了大半。
心情轻快之下,她又是展颜一笑:“那就请道长算下我的夫君姓甚名谁吧。”
张正清略感得意地一挑眉尾:“贫道方才已经说过。。。。。。”
“我的夫君可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黎晚音打断道,“若你猜得不对,我定叫他治你的罪。”
张正清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
他这才开始细细回想这一路上的异常之处。
方景序贵为大渊四皇子,却并未计较她对他的忽视。
在这女子身边服侍的丫鬟,他也曾在四皇子的身边见过,想来是四皇子亲自派去照顾于她的。
且方才四皇子称呼她为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