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p>
“我也听说了,很奇怪。”
李隆回答着,开始用锉刀打磨马蹄,母马不悦地撇着嘴。“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跑进他的屋子。”
&1t;p>
“据我了解,你几天前曾去过他的农场?”
罗诺继续问,一边做着笔记。&1t;p>
“火灾是在周六晚上生的。”
李隆说着,开始用铁刷清洗马蹄底部,“我是周四白天去的那里,像往常一样打理些日常事务。我给八匹马修了蹄子,还得照料另一匹得了白线病的马,它的蹄子被细菌感染,我给它涂了些甲酸——你应该懂的。”
他对我说。&1t;p>
他放下母马的右腿,抬起左腿。马儿摆动着尾巴微微一扭,李隆轻拍它的鼻子。&1t;p>
“这可以让它好好想想,”
他向我们解释,“它今天不太好过。它们就跟小孩子一样,会想尽办法试探你。你以为它们是喜欢你,可它们其实只想得到食物罢了。”
&1t;p>
母马转动着眼珠,龇着牙,乖乖站着让蹄铁匠拔铁钉。他的工作度惊人。&1t;p>
“你见过一位年轻女性去探访秦浩吗?”
龙泽希说,“高个子,长,非常漂亮。”
&1t;p>
“没有,每次我们只待在马房里。他也常尽力帮忙,对那些马宠得要命。”
李隆再次拿起削马蹄的弧形刀,“至于那些说他到处乱搞的报道,我从来不看,他似乎一向独来独往。起初我也很惊讶,因为他毕竟是个名人。”
&1t;p>
“你为他工作多久了?”
罗诺问,摆出想要主控局势的姿势。&1t;p>
“六年了,”
李隆抓起锉刀说,“一个月工作好几次。”
&1t;p>
“上周四你见到他时,他提过出国的事吗?”
&1t;p>
“当然,我就是为这才过去的,因为第二天他就要启程,而他的马夫又刚刚离职,晚几天去就没人帮我了。”
&1t;p>
“那名受害者似乎开着辆蓝色旧奔驰去的。你在他的农场见过类似的车子吗?”
&1t;p>
李隆拖着矮凳后挪,顺手移动工作箱,抬起马的后腿。&1t;p>
“我不记得见过那种车。”
他随手丢开一只旧马掌,“没见过,一点都没印象。安静点!”
他将一只手搁在马的臀部想让它安静下来,接着他说:“它的腿有问题。”
&1t;p>
“它叫什么名字?”
龙泽希问。&1t;p>
“莫布朗。”
&1t;p>
“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龙泽希说。&1t;p>
“我在清江长大。”
&1t;p>
“我也是,清江江南。”
我说。&1t;p>
“那确实是南方,几乎算是南方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