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似乎有伤口,不是皮肤皲裂或烧炙造成的,可能是割伤,伤口里还残留着亮的碎屑。”
“会不会是一氧化碳中毒时倒下,头部撞上了什么坚硬物体?”
麦文提出人们惯有的疑问。
“那么这物体一定非常尖锐。”
龙泽希说着开始拍照。
“我来瞧瞧。”
费丁鹏说,龙泽希把放大镜递给他,“没现切口边缘有撕裂或粗糙裂痕。”
他眯着眼睛指出。
“没错,不是裂伤,”
龙泽希赞同地说,“看起来更像是用某种锐器刺伤的。”
费丁鹏把放大镜还给龙泽希。他用塑料镊子轻轻夹出伤口里的亮碎屑,将其在一块干净棉布上蹭净,然后移到附近桌上的解剖显微镜旁,将棉布放在镜台上,调整光源,直到可以清晰地反射亮屑。
呈现在镜头中的是许多银色片断,呈扁平形,表面有类似金属刨屑的细纹,就像用车床刨旋加工出的效果。龙泽希将自动相机装在显微镜头上,拍了几张高分辨率彩色照片。
“你们来看。”
龙泽希说。
费丁鹏和麦文先后弯腰看向显微镜头。
“见过这东西吗?”
龙泽希撕开照片胶膜,检查显像效果。
“这让我想起圣诞节的装饰金箔,又旧又皱巴巴的。”
费丁鹏说。
“这就是割伤她的工具。”
麦文只这么说。
“我想应该是。”
龙泽希赞同道。
龙泽希移开镜台上的白色棉布,用几团棉球包住那些金属刨屑,装进一只金属证物盒密封起来。“这也需要实验室化验。”
龙泽希对麦文说。
“需要多久?”
麦文问,“如果有困难,可以交给我们在乐市的化验室。”
“不会有问题的,”
龙泽希望着费丁鹏说,“在这里就可以完成。”
“好的,我尽快去办。”
费丁鹏说。
龙泽希切开颈部皮肤,自舌头开始检査器官和肌肉是否受损。他取下舌头时,麦文在一旁极为冷静地观看。这种残酷的场面足以将强者与弱者区分开来。
“没有异状,”
龙泽希将舌头冲洗干净,拿毛巾擦干,“没有颈部被勒时会出现的咬痕,也没有其他伤痕。”
他探头看向气管的光滑内壁,没有现黑色烟痕,这表明在火焰烧向身体之前她就断气了。但他同时现了血迹,这增加了谋杀致死的可能性。
“又是死前创伤。”
龙泽希说。
“也许是她死后被物体砸伤?”
麦文说。
“不太像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