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受放射线危害,尽管你说的有理。”
他气愤地说。
“你不会有事的。”
他仍不住抱怨:“简直不敢相信你就这样把铀交给我,放进我车里。”
“东方曜曜,”
龙泽希试图解释,“我停尸间的很多死者都罹患令人害怕的结核病、肝炎、脑膜炎,甚至艾滋病。验尸的时候你都在场,可我们不是都活得好好的。”
他在公路上开得飞快,不停切换车道车。
“我想你该知道,我从没有想过伤害你。”
龙泽希说。
“没错,但这次你可能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
他说,“你上次处理放射线案子是什么时候?”
“先,这个样本本身并不具放射性,我们仅从显微镜看到的微粒产生联想,认为它就是放射性物质。其次,虽然我对放射线外行,但熟知x光、核磁共振显影和用来治疗癌症的钴、碘、锝等同位素。当一名医生要学的东西不少,辐射感染也是其中一项。可以请你选条车道放慢度吗?”
他松开油门,龙泽希注视着他,越来越担心。他头顶冒出的汗珠沿鬓角滚落,脸涨成暗红色,下巴紧绷,双手拼命握住方向盘,呼吸有点吃力。
“把车开到路边。”
我说。
他不予理会。
“东方曜曜,快把车开到路边。”
龙泽希语气坚定,知道他拗不过。
十四号公路路肩宽而平坦。龙泽希二话不说下车走到驾驶座门边,以大姆指示意他下车,他照做了。他的制服已经湿透,背后的内衣轮廓一览无遗。
“我一定是感冒了。”
他说。
龙泽希调整坐椅和后视镜。
“你是惊吓过度,”
龙泽希说,“深呼吸,尽量平静。弯腰让手碰到脚趾,肌肉放松,休息一下。”
“要是有人看到你开市警察局公务车,我麻烦就大了。”
他说,将安全带拉至胸前。
“此时,你没逞强继续开车,探案局就该谢天谢地了。”
龙泽希说,“以你现在的状况,最好不要操作任何机械。事实上,也许你该坐在精神科医生的诊疗所里。”
龙泽希瞥了他一眼,看得出他的尴尬。
“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喃喃自语,从车窗向外远眺。
“东方曜曜,我是医生,我想做的就是尽力帮助你。”
“莫丽说,我让她觉得被遗弃了。”
他继续说。
“这种困扰持续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