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宜修点点头,姿态十分悠闲惬意,坏心眼上来了,故意道,“长柏,你说为娘我到底病没病?”
盛长柏对上宜修的目光,尽管他面上不显,但眼神里的不悦不满都已经溢出来了。
宜修从始至终都笑呵呵的,这是对自己手段和威慑十足十的自信和底气。
盛长柏心中当然是觉得母亲岂止是病了,分明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在大喜的日子为这一点点小事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但是他没办法,天子以孝治天下,只要王若弗搬出孝道,他必败下阵来。
要说盛长柏果真是能屈能伸,想定后当场跪了下来,面朝宜修叩,“儿子不孝,对母亲的身体妄加推断,实在不该。”
“还请母亲责罚。”
“长柏你这是做什么,快,快快起来。”
盛宏开始和儿子打配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若换了王若弗本尊,估计刚看见盛长柏跪下就心软的一塌糊涂,再寒心再难过的事都会就此揭过,盛长柏打得也是这个主意。
可是很不凑巧,宜修正好是王若弗的反义词,全身上下心最硬。
给她一根绣花针,她都能精准定位到足以致命的穴位狠狠扎下去的那种硬。
更不凑巧的是,打惯高端局的宜修竟然从欺负三岁小孩中体会到了一丝乐趣,把他们欺负到哭出来,一定会很好玩吧?
宜修这般想着,盈满嘲讽的双眸中多了一丝玩味。
看着盛宏将盛长柏扶起来,装腔作势道:“你这孩子也是,和你母亲一样实心眼,你母亲哪里会舍得罚你。”
“是不是,大娘子?”
盛宏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偷瞄宜修的态度。
“呵。”
宜修又笑了出来,笑容明媚温和。
当众人都以为大娘子这次终究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松松手打算将此事揭过时,宜修开口了。
“当初袁家上门求亲,长枫和顾二那气死生父的逆子投壶做赌,险些输了聘雁害盛家丢脸,这事你们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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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宏和海朝云不明所以,盛长柏却在听到宜修对顾廷烨的称呼后,面色变得凝重。
盛宏:“好端端的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现在……”
“记性不好就不用拿出来秀了,不光彩。”
宜修冷冷地斜眼看向他,面无表情,杀气腾腾。
看得盛宏后背直毛,当即果断闭嘴。
天爷啊,他这位大娘子说话爱戳人心窝子这事,他一直都知道,但什么时候眼神变得这么摄人了。
说句毫不夸张的,就刚刚那看他的眼神,比他在朝廷上见过的任何一个当权者都要阴冷,还要杀伐果断。
见宜修一直注视着他,没有移开,盛宏咽了咽口水,出于求生本能开口:“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后来因为这事,还打了长枫四十板,我让东荣行刑的。”
宜修:“是啊。长枫不过是差点输了聘雁都挨了四十板子。”
说到这里,盛宏到还不知道宜修突然说这个是闹哪出,倒是海朝云隐约想到了什么,脸色泛白,紧张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