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子说着,一只手掏出那丝巾来,抖开了,让紫玉看。紫玉先一看那颜色,就知道是自己的,细一看样子,怎么不是呢。可这块丝巾遗失好久了,怎么现在才被撒子捡到?所以一时没有说话,只等着撒子的下文。
“只因这丝巾不是别物,故此不敢贸然处置。”
撒子说着,把丝巾塞到了紫玉手上,“就把它交给姑娘吧。”
“哎,……”
紫玉想要拒绝,可撒子已经回身走远了。
紫玉回到屋里。一想到这丝巾曾被撒子装在身上,上面有着他身上的味道,她就恨不得赶紧把丝巾丢掉,丢的远远的。可撒子说的对,这是丝巾,万一被什么登徒浪子捡到了,说她是私相授受,她可就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可不丢掉怎么办?她才不会用臭男人拿过的东西呢。紫玉想着,拿起剪刀就剪。
“哎?姐姐,怎么大过年的动起剪子来了?”
雀儿嘴里吃着蜜饯,过来说道,“这好好的丝巾,怎么就剪掉了?”
“绣坏了。”
紫玉说道,拿起剪子又剪了一刀。
“那也不能这时候剪啊!这大节下的,人家都不动针线,你倒好,动起剪刀来了。小心不吉利!”
雀儿说着又走开,看灵儿她们斗牌去了。
被雀儿这么一说,紫玉只得放下剪刀,把那丝巾胡乱用一块布包起,塞进自己的箱笼里面。
撒子心里却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匆匆赶到酒家,赶上皇子和皇妃刚出来。冬日天黑得早,皇子和皇妃虽是一脸倦容,却顾不上歇息,就赶着去赴四皇子的夜宴。
今年是应皇子接任行的第一年,一过初一,商会的,行会的,宴请就不断。这又加上四皇子和三皇子两位皇子。四皇子久居深宫,这乍一出来,面对这花花世界,恨不得夜夜笙歌。没有几天,便和这朝歌的世子和富家子弟打成一片。大家你方请罢我登场,把个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今天是四皇子做东,四皇子别出心裁租了一艘画船。画船停在河边的浅滩上,现在虽是天寒地冻,可文人雅士仍是喜欢来此吟风弄月。
“皇兄。”
“应皇子。”
见应皇子和皇妃进来,举坐都起立,纷纷招呼道。
“惭愧!惭愧!姗姗来迟,还请各位见谅!”
皇子忙拱手和众人一一见礼。
“诶!皇兄今日能来,已是给足小弟面子了。”
四皇子笑着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我这皇兄是从商会黄会长的宴席上直接来此。有此番心意,就当免酒三大白!”
“还未开席,四皇子就要为应皇子免酒,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罢?”
“是啊,不公,不公。”
席上众人哄然笑道。
这样的场合,皇妃只跟在应皇子身后,垂敛目,保持微笑,做一个好花瓶。听着说话的人耳生,抬头扫了一眼,赫然现封氏夫妇也在座中。看来今天新客不少啊。
“应皇妃如此光彩照人,想必应皇子是等着娇妻梳妆,故而才来迟了吧?”
封氏瞥着皇妃,拿腔捏调的说道,“依我看不该免酒,倒应该罚酒才对。”
皇妃听出封氏不怀好意,可座中人多,不好跟她争执。故甜甜的一笑说道“谢谢姐姐夸奖。”
把封氏的讥嘲当作是夸赞领受下来。倒让封氏一时不便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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